苏云溪一甩帕子,侧眸望过来,轻声道“您会不高兴吗”
她这就是有恃无恐。
康熙一噎,捏着她的脸道“恃宠而骄可要不得。”
然而说着自己都笑了,自己的女人,不宠的恃宠而骄,那就不叫宠。
着她骄矜一笑,那小表情有意思极了。
越是喜她,再去她的时候,就愈加的有意思。
这情人眼里出西施,无怪于此。
苏云溪瞧着他笑,柔声道“自古以来,都有个远近亲疏的道理,这人呀,都是对陌生人客气,对熟人苛责,臣妾也不能免俗。”
她面不改色的忽悠,反正对旁人如何尚且不论,她在康熙面前不避讳,就是仗着他喜欢她。
这么说着,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康熙牵着她的手,一路施施然的往御花园深处走去。
这时值秋日,御花园中显出颓色,不负原先的热闹景象。
又不像冬日时分,一切都光秃秃的,倒可以扎些花绸来以假乱真。
“这银杏叶子也黄了。”
苏云溪抬眸道。
今年过的格外快,好像刚出了年,就是南巡,回来之后,就进了秋日,感觉秋天一到,冬天马上就来了,这过年就也快了。
“是啊。”
康熙抬眸向树上的银杏叶子,半晌才低声道“喜欢”
不等苏云溪搭话,他又说,有一块黄玉雕成了银杏叶的模样,倒也精巧好,叫梁九功拿来给她玩。
“谢主隆恩。”
她随口谢了一句,了半晌才一脸深沉的开口“您说,这树叶的离去,到底是风的冷漠,还是树的不挽留”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
“不过天意罢了。”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哪里是人力可及。
康熙捏了捏她的脸,见有些凉凉的,便带着她一道往回走,一边道“你呀,少想些乱七八糟的才是。”
整日里想东想西的,没得将自己给想抑郁了。
苏云溪打着哈欠道“回去吧,困了。”
她是真有些困,这昨晚上闹的晚了,白日里又起得早,这会儿又出来活动这许久,着实疲乏的厉害。
“好。”
他随口应下,便跟她一道往回走。
走着走着,他突然顿下脚步,侧眸望着她“先前在上房读,你觉得成果如何”
问起这个问题,自然是极好的。
像是高位妃嫔也就罢了,但是低位妃嫔,这也算是找到事了,有的沉迷练字,有的沉迷写诗,还有的沉迷背。
那些低位妃嫔,一个闲下来的都没有。
相对来说,也安生了许多,这年余来,没有胡乱闹腾的,光是这个,就已经知道成果了。
康熙听完不禁摇头失笑,这算是什么意外之喜。
这么说起来的话,他倒是理解了,毕竟人闲着的时候,才有空想东想西闹一些幺蛾子。
“其实您若是觉得这低位妃嫔闲着无事,不若将漱芳斋拨出来,设立一个学堂,然后叫京中贵女进宫读。”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说起来,不就是拿着孩子捏大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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