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儿终于哇哇哭了起来。
阿青慌手慌脚地抱住她:“怎么了?月姐儿你这是怎么了?”
年轻女子汗津津的胸脯闷得江月儿想吐,她挣扎着想脱开身,却叫阿青越抱越紧:“月姐儿你别乱动,马上到家了。”
不是——
“阿青姐,你把姐姐抱太紧,她肯定闷着了。
你快让开,让我来。”
阿青茫然地“哦”
了一声,江月儿闭着眼睛,感觉身上一松,脸上突然落下几滴水来。
她不由睁开眼睛,头顶上,眉眼清俊的男娃举着一片大荷叶,正撩着荷叶里的水滴朝她洒水。
看她睁眼,欣然一笑:“看吧!
我说有用的。”
那笑容这样生动真切,即使像江月儿这样懵懂的小姑娘也不能否认,这笑容里的关切之意。
江月儿恨恨抢过头顶的荷叶,烦得将剩下的水全扣到了自己脑袋上!
阿敬这个坏蛋,坏起来恨得人牙根直痒痒,好起来又好得叫人无处不熨帖。
他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这叫她要怎么办嘛!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女主不是个瞎纠结的性子。
毫无准备地发现这么大个秘密,总要有点心理过渡的。
下一章,嘿嘿
第19章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
早上去衙门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再回来时,三个人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看看看看,出门前我说什么了?让你们带把伞,都不听我的,现在淋成这样,可别生了病。”
白婆往灶下添了两把柴火,拉着阿青,“先别走,马上姜汤熬出来你再端进去。”
阿青急道:“哎呀,白婆,你先放开,我等会儿再来不行吗?衍小郎和月姐儿还没换衣裳呢。”
白婆点着她的脑袋:“我说你这丫头,真是不识好人心。
没听娘子发脾气呢?你现在进去,不是平白触她霉头?”
此时云收雨住,外头安静得连声鸟叫都没有。
厨房里两人伸着耳朵,听堂屋里杜氏发脾气:“月丫儿,你走时阿娘说什么了?”
江月儿没吱声,说话的却是杜衍:“阿婶,你别骂姐姐。
我们本来想早点回来的,是我也想看采莲子,才叫了她去的。”
杜氏怒道:“衍哥儿你别急着为她开脱。
我还没说你,平白无故的你离着水边那么近做什么?我原指着你俩在一块儿你能多看着你姐姐,你倒好……”
白婆悄悄与阿青笑一回:“别个家都是姐姐管着弟弟,偏咱们家反过来了,是弟弟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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