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故若,我喜欢你,很喜欢,想做你男朋友,不想再不明不白。
不想冷战,不想大家我们的时,眼神总是意味深长。
当然我脑子也没出任何问题,不信的话明天我可以去医院给你出份检验报告,然后再过来重复我现在说的内容。”
低沉微哑的男声响彻内院。
内院里的灯光不太明亮,只一盏白炽灯高高的悬在右侧的的果树枝桠上。
光斜着打下来,以容磊高挺的鼻梁为分割线,整张脸半明半寐,桃花眼勾人。
前庭忙碌,老板暂时忘了过来招待他们,反正大家这样熟络,自便就完了,缺什么过来厨房吆喝声,自己拿走。
火锅是用炭炉烧的,酒足饭饱,没人来帮忙灭掉,于是它就一直烧着,倒是也没有完全不管,起码加汤用的壶留了个在旁边。
林故若依然着容磊,眉头打褶,没有讲话,容磊亦没有催促。
她视线与容磊的错开来,落在翻滚的红油里,没吃完的牛肉丸被煮的体积膨大,上浮又下落,表面挂满了红油汤汁,像极了林故若此刻的心。
欣喜吗欣喜的吧,毕竟是年少时倾心已久的人,哪怕年岁蹉跎到如今,能得到这样句情真意切的表白,林故若先是喜悦的。
只是下一秒,这欢愉就被冲淡,心随之轰然从高空坠落进深渊。
林故若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画面,殡仪馆门口叼着烟戏谑安慰她的容磊、主席台上意气风发的容磊、病中逃课去给她买黄桃罐头,没有勺子,掰断了棉签为给她的容磊
接着是那天听到的内容,许多时刻林故若都觉得自己早已忘记了,毕竟他们一起很开心,容磊从未薄待过自己半分,身边更是没有莺莺燕燕的闹心。
实际上她没有,记忆清晰到可怖。
“我和她不过玩玩而已。”
话锋似钝器,平时不疼不痒,想剥离时才察觉到,早就入肉三分。
林故若脚踩着小木凳的横隔处,手肘抵着膝盖,托腮凝重地着容磊。
容磊吞云吐雾,大方地任她观赏。
“你先等会儿的,你说这事我得想想,给我根烟,谢谢。”
林故若终于开口,说的却是不着四六的话。
容磊微颔首,伸手把烟盒和打火机递过去,又淡淡问,“要我帮你点吗”
“你听过经典台词吗”
林故若莞尔,揶揄道,“反派死于话多。”
“讲讲道理,喜欢你就算反派了啊”
容磊轻笑,自己起身凑过去,把烟凑到林故若唇边,等她咬住,再用自己抽到半截的烟去燃那只。
夏夜风轻,借火太容易。
“你烟好难抽。”
林故若耸肩吐槽,不过她还是抽了口,“哥,你讲讲道理,你喜不喜欢我时候,大魔王的名号都扣在你脑袋上。”
容磊退回到原位,对自己年少轻狂时的绰号供认不讳,“从前我没得选,以后做个好人给个机会怎么样。”
“按照剧本的来的话,我现在是不是该说,好,跟法官说,他让不让你做好人。
1”
林故若熟练的玩梗。
容磊掐掉烟,痞笑着答,“法官会允许的,以前那么多人排着队拿跟你表白的号码牌,他们都不是个,上位的只有爷,这说明什么”
林故若噎了下,差点儿把心里话说明我喜欢你啊你个弱智讲出来,话到嘴边收住,反问道,“你说说。”
“说明爷运气好呗,而且别人都说我们合适在一起,谁也别出去祸害其他人。”
容磊回。
“不。”
林故若放弃,她不该对这人抱有任何信心,叹了口气无奈讲,“说明你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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