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工作安排上的剧情会议,突然琢磨出点味来,应该是剧情要进入新阶段,岳梧才要开会做安排的吧?
片刻的出神被洹载的话语打断,他看着我不悦道:“病刚好一点,说什么呢,再去睡会儿吧。
我早点叫你起床就好了。”
“你才是,说什么呢,叫我干嘛,现在都十二点了你不睡了吗。”
“我明天只有剧情会议。
不要紧。”
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了,我举双手投降:“那咱们各退一步,别催对方睡觉的事情了,谈谈剧本吧。”
洹载点头:“也好。”
于是为了不吵到在隔壁睡觉的冯纯,我和洹载大半夜各自捧着剧本钻回刚刚的房间,靠在床头,分享他那本剧本的内容。
在陆军黄埔学校毕业的高远,带着崇高理想加入国民党军队。
在目睹前线军队贪污腐败掠夺民众财产的黑暗面后,因为身负重伤从前线撤回后方养伤的他,被暗中赋予新任务,就是盯着抓捕地下党的队伍里有没有暗中通风报信的叛徒。
因为是空降的虚职,他需要做的事情不多,所有人都对地下党嗤之以鼻的他,却渐渐对崭新的信仰产生了兴趣,逐渐动摇。
通过与国民党同事的对话,行动中突显这些事情,这是第十集的内容。
第十一集,高远出场的主要内容就是配合钓鱼的行动中,遇到了被拜托进入目标地点传信的青春。
一看地点我俩都笑了。
“歌舞厅,算是民国谍战元素标配吗?”
我说着,往后翻了翻大段对话。
“果然吧,谁看了第一反应不是跳戏到情深深雨蒙蒙呢。”
洹载也笑,足够漂亮的嘴唇又勾起温柔的弧度。
“青春?去哪儿搞身衣服交换信物?西装?他买得起西装?我那几套粗布衣服怎么看都不行吧。”
吐槽完,我继续往后读。
青春那点粗糙的伪装手段在高远看来简直菜得抠脚,不过同时也得出判断,青春仅仅是一个外围得不能再外围的人员,也不排除被利用的可能。
在此处的地下党组织已经得到严重打击,在继续追查也没什么意义。
于是他雇佣青春为自己做木匠活,想试试看青春对于共产主义和三民主义的态度,没成想青春其实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什么都试探不出来。
倒因为交流木匠常做的浮雕背后的故事,成为了朋友。
“缘分这种事真奇怪啊。”
洹载手里的剧本只到这,我反复看高远与青春的对话,念道,“我开始好奇青春后来怎么拥有信仰的了。”
“信仰的形成不是小事,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变故吧。”
洹载回答。
“什么样的呢?”
我下意识反问。
“你怎么看待现在的青春?”
“务实,老实,善良,对时局变化有敏锐的观察力。”
“他欠缺表达,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获得,也不知道该求助于谁,除了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的木工家具能被他牢牢地掌握在手里,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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