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海峡并不宽,站在岸边就能清晰的望见对岸马都拉岛郁郁葱葱的绿色山峦,无远弗届的在视野中扩展开去。
停泊在海峡中的两艘荷兰皇家海军风帆战舰相隔不到两里地,几乎封住了整个海峡通道,飘扬的旗帜显示出了无比的傲慢。
从泗水码头看过去
南洋公司耗时耗力打造的1300余米长的防波大堤已经竣工,堤岸上,广阔平整的码头场地已经用碎石夯筑过,铺砌上了大块的青条石板。
看起来平整而又大气,长长的码头栈道延伸到海中约220余米,下端是一尺多直径的巨大原木打入海滩中,互相间用巴掌宽的槽钢条连接,形成稳定的栈桥。
在栈桥的上端
铺砌的厚木板上覆盖了厚厚一层煤渣和碎石,最上面铺起的是整整齐齐的厚青石条板,平整而坚实。
栈桥顶端的水深达到了7.8米,可以让5000吨以下的货船直接靠上码头,相比巴达维亚港口更胜一筹。
在防波大堤另一端的尽头,是7座连绵的高高矮矮山头,靠海的一面是原本采石的区域,露出大片青灰色的陡峭山壁。
在山头的顶端,是一座又一座青石修筑的坚实要塞堡垒,虽然形状各异,但强大的防御力无可置疑。
这就是南洋军精心打造的七星要塞,从海面上的敌舰视角望过来,看不见山丘后方的大片仓储区。
仅仅这些堡垒要塞,已经让荷兰皇家舰队感到心惊肉跳。
抵达这里不足二个小时,舰队指挥官斯卢特-迈埃尔上校已经用他的黄铜单筒望远镜反复观察了不下十次,依然眉头紧锁。
“怎么了?亲爱的上校先生,您在担心什么?”
身为使者的秘书官施奈德先生笑着问道。
他双手舒服的撑在大船厚实的橡木船帮上,惊人的厚度给他非常踏实的感觉。
清凉的海风迎面吹来,拂动头上的金发飘舞,施耐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从容淡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舰队指挥官斯卢特-迈埃尔上校是个性格古板而严谨的老派军人,他没有在意施耐德的轻松语气,而是手指着七星要塞方向说道;
“那里的要塞建筑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如果这些东方人在那里架上大炮,就能够封锁整个海峡,我们会变成活靶子。
();() 真该死,这个鬼地方我以前来过,从来就没有什么防御要塞。
这是皇家海军此前从未掌握的重要情报,必将会严重影响今后可能的军事行动。
我的意思是说
如果那里是我料想中最坏的情况,那么今后皇家海军的战舰,就不可能轻易的踏入泗水海峡,这真是糟透了。”
“请不必担心上校先生,我将会给这些东方人施加最大的压力,若可能的话,我会责令他们将这些建筑拆除。”
施耐德先生用白人殖民者一贯高高在上的语气是回答道。
“我没有你那么乐观,特使先生,我曾经和不同的东方人都打过交道。
有的狂妄自大,有的彪悍狡猾,没有谁好对付。”
“相信我上校先生,我的部门管理着荷属东印度群岛殖民地所有的土著和超过200万的华人。
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们。”
“你的意思是……”
“只要撕开他们装腔作势的假面具,内心懦弱的就像一群羔羊。
只需要恐吓一番,这些东方人就会吓得尿裤子。”
“哈哈哈……我喜欢这个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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