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偶尔的鸡鸣之声,木槿从睡意中挣脱了出来,小心地将温鸿阑环着自己的手慢慢移开。
温鸿阑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除了握笔处带着厚茧,就没什么可挑的。
“起来柔柔弱弱的,昨天牵我手的时候力气怎的那么大”
木槿心中有些不平,一不留神把话说出了口,忙闭了嘴,往温鸿阑脸上去。
幸好,自个夫君呼吸平稳有序,起来还在熟睡中。
木槿着昨个牵制住自己的罪魁祸首,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自己的手显得十分娇小,跟对方比起来长度差了好几个指节,掌心也略有些发烫,两人相握分不清到底是谁造成的,木槿却像被烫到似的收回了手。
她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自己在叔婶家也做了不少粗活,用起刀来也游刃有余,怎么会比不过自家夫君呢木槿沉浸在思考之中,没发觉身旁之人的呼吸乱了一拍。
木槿怎么想都没能想出个结果来,干脆抛之脑后,准备起身去做吃食了。
她微直起身来,一脚跨了过去,轻轻地踩在了被褥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正当她准备如法炮制,另一只脚悬在半空之时,却陡然对上了温鸿阑含笑的双眸。
温鸿阑一双黑眸生的极为好,里面像藏了点点星子,现在这般含了笑的模样,若是换个人瞧见了定感觉清风拂面,舒适淡雅。
可偏偏现在这人极为不解风情,清风是停了,只剩下暴雨初歇,整个人吓得卸了力,直往下倒去。
木槿闭了眼,身下传来的却不是砸在床榻之上的痛楚,温温软软的。
“槿儿这一大早投怀送抱,为夫真是甚是欣慰。”
热气打在了木槿脸上,红色却从身上一直蔓延到了耳后,木槿的脸此时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那层薄薄的果皮都要被里面的汁水撑爆开。
不知感觉到了什么,木槿顾不得羞涩,迅速撑起身子下了榻,把衣服往身上一披就往厨房跑去。
身后,某人的笑声久久未停。
厨房里,木槿将早就做好的饼胚往锅上一烙,从瓦罐里捞出几块巴掌大小的肉来,再添一小块肥的,拿着刀快速将其
剁碎。
木槿手上使了十成十的力,厨房里一直回荡着咚咚咚的声音,就在砧板即将不堪重负之时,切肉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木槿脸上的热意也消了个七成。
肉切好了,饼也烙得差不多了。
木槿摸出一个饼子来,从中间开了个口,留了半寸粘连,将卤制好的肉往里面塞的满满的,再浇上一小勺卤汁,齐活。
“还不赶紧吃了好去院”
从木槿剁肉开始就在一旁站着的人赶紧把东西接了过来,嘶,总感觉脖子有些凉意。
手上的吃食用油纸包了一半,里头偏棕的肉块散发着浓厚的肉香,后调却还带着些香料的香辛气,让人一闻便口齿生津。
温鸿阑也没急着吃,而是递到了自家小妻子的嘴边,木槿躲闪了几次,他去不依不饶的,只能很恨地咬了一口,活像咬在了某人身上。
木槿见自己咬也咬了,便腾出手来想把肉夹馍从温鸿阑手上接过,却被他微微一躲,把手收了回去,在刚刚木槿咬过的地方咬上了一大口,细细咀嚼着。
“回味无穷,味美至极。”
温鸿阑脸上满是认真,就是不知道夸的是肉夹馍呢,还是别的什么。
木槿只觉得刚刚褪下去的热意又卷土重来,咬了咬牙,把剩下的馍一一做好,留下几个在锅里温着,剩下的都用油纸仔细打包好。
“你再吃个,上次听你友人说葱油饼给夫子了,夫子若喜欢,你多给两个便是,其余的你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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