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看着这么个生意冷淡的酒楼,寒心眼中却漫上了不可磨灭的希望,“立足于龙都就从这里开始!”
这话像是承诺,但听上去更像是誓言。
第二天,这里便开始重新粉刷装修。
也不是寒心从哪里找来的工人,做事效率极高,手脚又快。
短短五天竟然让这冷清的酒楼重新换了样子,再不见原本的呆板,保守,取而代之的是一座三层八角楼稳稳屹立在街角,独特的造型,亮眼的色彩格外引人注目,那挂在楼顶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凤仙楼”
。
气势磅礴,浑厚有力的三个字更为这新开的酒楼增添了几分韵味,让过路的行人时不时驻足遥望。
凤仙楼中无论是桌椅摆放还是楼阁朝向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新颖的陈设,亮眼的雅间闲座,处处让人耳目一新。
第三层上面独立雅间,雕栏画柱,绿树鲜花,别有一番滋味,自然价格也相对高些。
还未开张,坊间便传出各种有关凤仙楼的谣言,有好有坏,寒心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打理凤仙楼。
天府大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却不想此时的宗府却沉浸在一片哀声当中。
谁都不曾预料到,那龙都第一美女宗笑然也不只是患了什么病,竟然在短短半月之余便病逝了,死时早已骨瘦如柴,毫无血色,似是油尽灯枯而亡。
宗府早已白绫高挂,府内外充斥着逼人的死气。
宗笑然过世的消息传进太子府时,太子凌炎竟然还沉浸在和李侧妃的鱼水之欢中,听见下属的禀报,不由震惊了几秒,虽说这宗笑然是被皇帝赐婚的,可与自己成婚也已有几年,比起一般的陌生人倒也还近些。
凌炎急忙从床上下来,即刻招下人穿衣伺候。
“太子,可是要去宗府?”
李侧妃的声音慢悠悠从纱帐中传出,甜美中略带了几分沙哑,一听就是刚刚嘶喊过度。
凌炎朝着纱帐的方向看了一眼,“自然要去看一眼,虽说本太子与那宗笑然没什么夫妻情分,可名义上她总是这东宫的太子妃。”
李侧妃终于听见了这中意的话,再次回道:“太子是要去看看太子妃,再怎么说这太子妃也是龙都的第一美人,美人迟暮也应该是光彩照人的。”
话中竟然还带上了点点欢愉,想来这宗笑然一倒,这太子府后院还不就是自己的天下,是该高兴些。
此时的凌炎却压根没听清这李侧妃的话,一心在想去到宗府要如何来解释自己这么多天没去看过宗笑然之事,这宗笑然没什么心机,凡事好糊弄,可这宗政檀却是驰骋朝堂多年的老臣,心思自是无比通透的,自己只要稍不留意,也许今日埋下的就将是一个巨大的祸根。
匆匆穿好衣服,凌炎便领着手下出门了。
宗府早已满眼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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