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楼后,Krys按她指示走正门,开着红色跑车走了。
而我与她穿过Lobby商务中心,打后门绕行回到街上。
她在路中段掏出手机大声喧哗,引得路人厌恶地不断侧目,就这么等了十分钟,大道口开来一辆绿皮破车,她问司机接过钥匙,拽着我钻了进去。
“你究竟多大了?”
我对这种安排很无语,不便直奔主题问明Krys的去向,毕竟昨晚的温存犹在,我不太想破坏这种气氛。
见她不答,我又问:“现在咱俩去哪?”
“你学不来浪子的那套,还是好好当回你色狼的本色吧。
大早上当然是去吃早餐,出来前我已说了,只要跨出那道门你便没了自由,之后的一切都要听我安排,今天会很忙。”
这天早晨,我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那时的心境至今记忆犹新,我仿佛还能瞧见缕缕绒毛般的白云,被朝阳染得发红透亮。
亚特兰大不再是我脑海中的荒漠,而成了梦开始之地,散发一种迄今为止未有过的诱惑力。
半屁股大姐,或者是爱洛伊丝,我终于把到这个梦里萦绕千百回的妞了,就像完成了人生中某项记录,哪怕会被Dixie抽带血耳光也是值得的。
“昨晚的事,”
与她相比,我仿若成了羞涩的少女,低着头怯怯地问:“是心血来潮么?”
“因为高兴啊,老实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紧张得连自己都不知道。
人一兴奋不就想着开香槟,开功放摇头晃脑办Party么?而我喜爱见谁逮谁,两者都是一样的!”
她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叹道:“有些事只可一不可二,若以为弥利耶都是这样,那就大错特错了。”
窗外劲风吹拂,欢快地拂过广场的一角,破车自下了高速往东南方一拐,不知又驶去了哪里。
随着窗外高楼渐逝,我很快意识到正在往桃树角去。
刚想开口发问,怀里手机响了。
“出结果了,你们现在在哪?回夏洛特了么?”
一个欣喜异常的声调想起,打来电话的人出乎意料,竟然是老戴。
他似乎待在一个嘈杂的工地,说:“那帮小子已找了咱们几天了,可你们在黑枫镇换了手机,所以电话都打给了我。
赶紧过来果核,我现在就在0514.”
自打桃树角教堂一别,老戴原本是要随大批国民侦探回纽约的,但在出发前夜,接到了夏洛特的电话,打他手机的人,居然是几乎快被遗忘的小玛。
在我们离开果核时,曾将一卷打泰尔沙洲银行搜来的卷宗给了他,严肃的朋友们纷纷夸口说不出十天就能找到线索,结果当真去做却发现无比艰难,只因这些都是断头讯息。
不论掩藏在背后的真相有多难挖,这群小子收了钱就得开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最终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地点在哪,建筑由何人所建,现在仍一无所知,但在密密麻麻的人像照片里,他们分辨出几张人脸来。
那是一对兄弟,小有名气的物理学家,都是世纪初的名人,在乘火车时双双失踪。
由着他们又发掘出另外一个照片上的人,也是在同一年同一月无端失踪的。”
见他兴致盎然,我不忍打断,当老戴全部说完,我这才将自己现在被世界之子控制着说与他听,然后表示究竟能否回夏洛特要两说了。
弥利耶在旁斜视,嘟囔了一句哪有你想得那么糟糕,被耳尖的老戴听见,他便开玩笑问我是不是又勾搭上哪里的小妞。
总之,他希望我最好在五天内回夏洛特一次,然后与他一起整装待发去帝国州玩玩,权当是旅游。
电话通完车也停了,抬头一看,是Norcross的布福德高速,果然是快到桃树角了。
她找了个窗口坐下,让我去买来芝士三明治和卷饼,将餐盘搁下时,她握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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