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章说完,扶着包扎好的冯橖便起身离开。
胡杨慌乱的想要解释:“贺团长,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贺团长……”
然而贺南章却充耳不闻。
狗蛋儿在院子里打水洗衣服。
冯橖交代过他,人穷水不穷,穿得破烂不要紧,但是得干净。
所以他现在的衣裳都是三天洗一次。
贺南章送冯橖回来,狗蛋儿一抬头就看见冯橖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
“咋的了这是?有人欺负你了吗?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揍死他去!”
狗蛋儿扔下手里洗到了一半的衣服,冲上来围着冯橖上蹿下跳。
“曹阿宝来过吗?”
贺南章四下看了一眼,随口问道。
狗蛋儿摇头,随即反应过来,盯着冯橖问:“你头上的伤是曹阿宝打的?小兔崽子,我找他去!”
狗蛋儿说着就要往外走,冯橖赶紧伸手一把将他抓了回来:“慢着!”
狗蛋儿盯着冯橖,一脸的不甘心:“难不成你怕他,因为他老子是村书记?没出息,我才不像你这么窝囊!”
说着,便想挣脱冯橖的拉扯。
“我说怕他了?”
冯橖白了他一眼:“不过我伤也受了,疼也疼了,打回去充其量只能解气,还会被人说以大欺小,当然得让我这伤实现利益最大化!”
狗蛋儿:“什么意思?”
冯橖附在狗蛋儿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耳语,狗蛋儿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随即便满心欢喜的跑了出去。
贺南章不解:“你跟他说啥了?”
冯橖两手一摊:“佛曰,不可说!”
傍晚,李静过来看望冯橖,两人在里屋说话,贺南章则系着围裙在厨房帮冯橖做饭。
隔壁阿莲婶儿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大喊:“冯橖,不好了,不好了……”
喊到一半,目瞪口呆。
因为她看到贺南章系着围裙,端着饭菜,从冯橖家的厨房里出来了。
贺南章跟阿莲婶儿四目相对,反应过来立马扯下shen上的围裙。
“贺……贺团长……你…你怎么在冯橖家?”
正巧此时,听到声音的冯橖跟李静也从里屋走了出来。
冯橖看到一脸呆愣的阿莲婶,大大方方的解释道。
“贺团长是我对象,我们已经订了婚了,有婚书在身的,他知道我受了伤,特意来照顾我的!”
阿莲婶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贺团长也太贴心了,我嫁给我家那口子十多年了也没见他下过一次厨房,像贺团长这样的男人,真难得!”
冯橖收下她的夸赞,言归正传:“对了阿莲婶儿,你刚才说什么不好了?”
阿莲婶儿这才回想起来自己把正事给忘了,忙说:“我刚才看见李菜花揪着你家狗蛋儿正往这边来呢,不知道你家狗蛋儿又怎么惹到她了!”
话音刚落,李菜花就来了,人未到,声先至。
“冯橖,你给我滚出来!”
冯橖人就站在院子里,不躲不避。
李菜花揪着狗蛋儿的脸蛋,狗蛋儿疼得想挣脱却没办法。
“是不是你让这小子四处胡说八道的?什么叫不理村务?什么叫纵子行凶?你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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