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勾的那一下,应黎手心又痒又麻,无论搓了多少次手都还是有那种感觉。
他本以为一天之内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会失眠,结果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可能是身体过于疲惫,这一觉应黎睡得很沉,醒过来时头脑还不甚清醒,迷迷糊糊看见对面下床的边桥走到门边把镜头遮住了在穿衣服。
他翻了个身,忽然听到枕头里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枕头下面。
他翻开一看,是一堆五颜六色的小贝壳和小海螺,正因个头不大显得更加精致。
心脏又抑制不住地跳了跳。
有人知道他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宋即墨洗漱完从外面进来,看见应黎坐在床上盯着拳头发呆:“醒了?”
“嗯,外面下雨了吗?”
应黎似乎听见了雨声。
宋即墨说:“下了,凌晨开始下的。”
谢闻时也刚醒,看窗外的玻璃上满是水痕,又躺了回去,用被子蒙住头:“这么大的雨,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不出去了?”
边桥应了一声:“嗯。”
导演说他们的活动挪到下午了。
应黎从床上下去,把小贝壳和海螺都放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穿上睡衣去洗漱。
洗漱完回来,边桥看着他,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应黎的头发,笑着说:“头发好乱。”
应黎呆呆的:“很乱吗?”
“有点,这边翘起来了。”
边桥又压了一下,没压下去。
趁现在还没开始直播应黎说:“那我去洗一下头发。”
外面雨下得特别大,浓厚的水汽和土腥味扑面而来,沈尧站在走廊上,手指里夹着一根烟,听见开门声就回过头去,看见应黎出来就把烟灭了。
应黎被水汽熏得眯了眯眼,走过去问:“你怎么站在这儿?”
沈尧说:“看雨。”
雨滴打在地上噼啪作响,耳朵吵了,他心里反而更静了,才不会想那么多。
一阵风吹过,雨丝斜斜飘进来,凉凉打在脸上,沈尧衣服湿了大半截都不往后退,眉目间很是萧瑟。
应黎皱了皱眉说:“你站进来一点吧,会感冒的。”
“好。”
沈尧退到里面来,靠着墙傻傻地看着他笑,嗓子沙哑,“睡得怎么样?”
应黎说:“挺好的,你呢?”
“有点失眠,睡不着。”
那些问不出口的话就好像一根根刺扎在沈尧心里的刺,拔了千疮百孔,不拔又疼得慌,他昨晚两三点才睡,六点就醒了,睡不着就到走廊上看雨,他想抽烟,但点燃了又不是那么想抽了,抽了两口就一直让烟这么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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