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洒在一张十分清隽的面容上,每一个毛孔都沾染了金色,因晨起时他们怕稽桑纠缠,走得急了些,这张面容的主人连束发都没打理,就随意地散落着。
宇文护出门素来习惯带件外披,此时也正披在了她的身上,苏以念正泪眼朦胧地抱着他的腰,应当是梦里,她不自觉地把他当成了赵祁。
若是按照常理来说,她此时已经一蹦二三里了,但是她此时正和宇文护挂在树上,若是蹦出去那么远,她或许连尴尬的机会都没有便手断腿折了。
她僵了僵身子,强制自己的面容看起来淡然些,缓缓道:“不好意思,做了个梦魇,许是把你当成了辟邪的木桩子了。”
宇文护凝视了她片刻,笑道:“还真希望你醒得晚些。”
苏以念一愣,木然地问道:“为什么。”
刚问完便后悔了。
宇文护听到这句话似乎也滞了一下,俯身贴近了些,声音里露了些平日里的调笑:“因为,你睡着的模样有,有几分可爱呢。”
苏以念懊恼地往外披里缩了缩,挡住了脸,气闷地“嗯”
了一下。
她听见宇文护在外面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名字。
“苏以念。”
苏以念不露头地回道:“怎么了。”
宇文护好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隔着外披有几分不真实。
“我似乎有些喜欢你。”
“嗯......”
苏以念刚回答完就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宇文护,他,他说他喜欢她?
她没敢露出头来,心底有那么一些讶然,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说什么,你莫不是昨日的山药嵌糕吃得凉了,胡言了吧,喜欢我?怎么会喜欢我呢......”
宇文护又道:“那喜欢需要理由么?”
苏以念愣了愣:“不,不需要么......”
外披外宇文护的声音显出几分柔软:“要是一定要说一个,或许在你第一次来哄骗我要羊乳干酪的方子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很有趣的姑娘了,后来你竟然变成了公主,还要嫁给我弟弟,再后来我便不想知道任何与你们有关的事,一直到来送食的侍女,无意间提到了你的事情,我才知道你没嫁给我弟弟,就想了法子出来找你了。”
();() 苏以念一惊,她怎么从来都没发觉过。
“我……”
“那你真的就那么不喜欢我么。”
“我,不,不是的啊。”
“真的?”
“嗯……”
“真好,这是我从大梁被送过来听到过最开心的一句话了。”
苏以念轻声回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苏以念只觉得隔着外披,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轻笑道:“傻瓜,我们回去吧,这金觅虫我再给你保管几日,等到了大秦边境还给你。”
这些话困扰苏以念一直到第二日的祝福大典前,从林间回来就没敢和宇文护再多说一句话。
庆幸的是这个大典前夫妻是不能见面的,她就这般被安排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她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而此时她正被几个苗疆寨的少女围着披银带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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