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升了官,世子夫人封了诰命,秦家上下像过年一样,喜气洋洋。
和泰公主一高兴,大手一挥,所有下人这个月多赏一倍月钱,各房大小主子该月的月钱也翻两番。
沈鸢私下还多赏了明澜院的丫鬟嬷嬷们一些银钱,且第一时间便派人去了娘家报喜。
等秦赫下朝回来,迎接他的就是格外谄媚的一张笑脸。
“世子,多谢你为我请封的诰命。”
沈鸢拿出早就做好的弧氅,献宝一般,一张嘴乐得就没合拢过。
“这是前些日子我找人特意为你定制的弧氅,样式花纹都是我自个琢磨的,你试试看,是否合身、喜欢?”
不怪她这般卖力讨好,实在是对方给得太多了,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思来想去,也只好借花献佛,投桃报李了。
秦赫低头看着面前过分殷勤的女子,实在有些想笑。
这些日子自己也算将“沈鸢”
的性子摸得差不离了,十分地能屈能伸,顺着杆就能爬,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圆滑的女子。
忍住笑意,秦赫默不作声地接过弧氅披上身,大小刚合适,样式倒也新奇好看,可见是用了心的。
“嗯……夫人有心了,这氅子制得不错。”
沈鸢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喜欢就好。”
见着她眉眼弯弯,笑起来格外明媚的秀美脸庞,秦赫不禁有些恍惚。
他都快记不起沈氏的样子了,记忆中沈氏一言一行均十分端庄,笑不露齿,食不言语,她似乎从未这般鲜活灵动过。
秦赫垂眸,掩去心底莫名的一阵悸动。
“我听娘说了敏真之事,那日多亏有你。”
“嗨……应当的!
我是她嫂子,小姑子有难,焉能袖手旁观。”
沈鸢摆摆手,一副不必言谢的模样。
秦赫低笑,果不再提。
“对了,娘说今晚在醉霞楼设宴为你我庆贺,只咱们自家人高兴一下即可。
如今是特别时候,不宜铺张喧哗,此事便不再另外宴客庆贺了。”
沈鸢点头称是,“娘说得对,咱刚得了圣上嘉奖,不能转头就落下话柄,那岂不是打圣上的脸。”
夫妻俩难得坐在一处相谈甚欢,东扯西聊,不知不觉竟聊了小半天,无形中两人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
见时辰差不多了,两人便换了一身衣裳,动身前去醉霞楼赴宴。
看到齐聚在府门前,一起同去的大伯公一家,尤其是见到齐氏婆孙也在场,沈鸢顿时有一种吃蛋糕却吃出一粒老鼠屎的恶心。
偏偏齐氏的脸皮就是堪比城墙,见到秦赫之后,当即就拉着齐蕊上前嘘寒问暖。
这是齐蕊第一次见姑婆口中时常夸赞的隔房侄孙,虽皮相黑了些,却依然难掩其俊美,浑然天成的矜贵气度,只是站在那儿,便叫人移不开眼。
更遑论秦世子年纪轻轻便已是五品大员了,真正的前程似锦。
一想到自己若能给这般男子作妾,齐蕊便心生羞意,忍不住多看了秦赫几眼。
沈鸢很不屑地“切”
了一声,上前两步隔开齐蕊那粘腻露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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