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呢,不是全然没有。
可也得看是什么事儿啊!
平日里全家紧着秀才哥吃穿用度,我一个屁都没多放过。
就是现在让我把卧房腾给他,我去睡茅棚柴房,我都二话不说卷铺盖照做。
然后半夜去和我楼哥抵足而眠积累感情。
当然,后面这句我是肯定不会告诉他们的。
然而绿儿姐这事儿,显然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人甚至是老实人能接受的范围啊!
我绷着脸,看着地,一直没“说话”
。
劝我的主力是我娘,她一直在给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秀才哥偶尔说两句,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拐弯抹角地给我下套儿,暗示如果我不答应就是不忠不义不孝、损人不利己的蠢货。
我爹则虎着脸瞪我,迟迟没开口,不知是在蓄力还是不屑于和个不听他们摆布的哑巴多说一句话。
无所谓,反正我最后就是一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眼见我油盐不进,我爹终于读完条了,重重一拍桌,冷不丁把我娘和秀才哥都吓得浑身一弹。
事实上,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会突然暴起,也难免被吓了一跳。
讨厌这种试图用武力恐吓别人的家伙。
他开口就骂我:“给脸不要脸!”
我的天爷啊!
你自己看看你给我脸了吗?!
“不是在和你商量!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他喝道,“你要是坏事儿就给老子滚出这个家门再别回来,老子就当少生了一个!”
是你生的吗你就少生一个,多新鲜啊。
我娘急忙唱白脸:“哎呀,好好儿说,雁儿只是一时置气,马上就想开了。”
对不起,雁儿估计到猴年马月都想不开。
话到那份儿上,不管他是吓唬我,还是发自真心,都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我快刀斩乱麻,打着手势告诉他们:既然如此,我选净身出户。
我娘急了:“雁——”
秀才哥伸手制止她继续说,皱眉看着我道:“你想清楚了。”
我说:想清楚了。
他深深呼吸,给看起来要发狂的爹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暂且压抑怒气,黑着脸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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