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鹤年就这么走了。
清言在床上坐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仔细回想自己都做了什么,回想到脸色通红、手指蜷缩,也没觉出有什么问题。
想来想去,清言怀疑是自己太唐突,毕竟他是接受过现代信息轰炸二十多年的“思想巨人”
,他觉得是夫夫间私下正常情趣的行为,邱鹤年作为一个古人可能会无法接受。
这个时代讲究夫夫举案齐眉,讲究礼义廉耻,讲究含蓄和点到为止。
也许邱鹤年会觉得这种行为不够文雅,甚至过于放……荡?
清言呆呆地坐了一阵,头发都被他抓的乱七八糟。
等他回过神来时,外面太阳都落山了,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清言这才发现屋子都冷下来了,忘记管炉灶了,火肯定是早就熄了。
他赶紧穿了鞋下了地,去外屋重新生火。
这会做饭时间有点晚了,不过好在过年期间做的菜多,没吃完的都冻在院子雪堆里,直接挖出来放进锅里热一下就能吃。
豆包也还有不少,只需要熬点汤或粥就行。
清言正琢磨着熬什么汤,院门外就有个陌生的声音喊着“有人在家吗?”
听见动静,清言赶紧随意套了件外袍,开了屋门往院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问,“谁啊?”
隔着门板,一个少年的嗓音回应道:“师娘,我是咱铁匠铺的学徒,我叫小庄。”
清言拉开门栓,开了个门缝,看见个穿了厚厚的棉袄,微微有点胖的圆脸少年人。
这少年见清言开了门,立刻局促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道:“师娘,师父他让我来给您说一声,县里头有个大户要打一批农具,这两天他就住在铺子里赶工,不回来了。”
闻言,清言愣了一下,他想问问铺子里是不是真的要赶工,也想问问邱鹤年去铺子里时是什么神情,有没有很生气。
可这事问学徒显然不合适,他只能点了点头道:“行,我知道了,麻烦你在这等我一会,我给他收拾几件衣袍,你帮忙带过去。”
小庄连忙答应了,两手揣在袖子里,老老实实等着。
过了一阵,清言提了个包袱出来,他想了想还是道:“告诉你师父,我在家等他。”
小庄答应了,提了包袱恭恭敬敬道了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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