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是花朝节,阮娴还有王娘子一大早拿着绣品来这里摆摊。
只是,此处摆摊的不止她们一家,买花环、耳坠玉镯的人倒是不少,却没有多少人去阮家的摊子。
一上午的时间快过去了,摊子上的大半东西还原模原样的摆放着。
卖不出去东西,阮娴自然着急,等到了下半晌,人流散去,就更卖不出去了,总不能忙碌一整天,连几个铜板都赚不到吧。
是以,阮娴和王娘子只得站出来主动吆喝。
阮娴很远就见了人群中的甄玉棠,虽然她不知道甄玉棠的身份,但观甄玉棠的姿容和衣着,杏眼桃腮,肌肤莹白,身上的锦裙颜色素净,裙摆的花纹却很精细,一就是县里有头有脸人家的姑娘。
阮娴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若是能让这位小姐买下摊子上的香包,想来能赚不少银子,运气好的话,还能得些赏钱呢。
这么一想,她快步过去拦着甄玉棠,说出了之前那番话。
到阮娴主动凑上来,甄玉棠脸色冷了几分,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烦。
前世她与阮亭成亲时,她是甄家大小姐,甄家是县城里有名的商户,名下有不少铺子。
而阮亭还只是一个秀才郎,无权无势。
所以,阮娴还有王娘子一见到甄玉棠,脸上就堆着笑,说出口的好话一箩筐。
成亲之后,阮娴是甄玉棠的小姑子,虽然甄玉棠不喜阮娴的为人处事,但因着阮亭这一层关系,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不愿与婆家人交恶,让阮亭夹在其中为难。
那时候阮娴闲着没事就往甄玉棠的屋里凑,好笑的是,每次阮娴去过甄玉棠的屋里,就会丢失一些珠钗玉镯。
次数多了,甄玉棠自然知道是阮娴偷了她的东西,她开始疏远阮娴。
无奈阮娴没脸没皮,不知道见好就收,甄玉棠无奈,将阮娴偷拿她东西的事情告诉了阮亭和王娘子。
阮亭训斥了阮娴一顿,王娘子却在为自己的女儿说好话。
后来,阮娴又仗着甄玉棠是她的嫂嫂,打着为甄玉棠送吃食的幌子,频繁去到甄家学堂,目的就是钓一个有才情有家世的金龟婿。
甄家学堂在泰和县的名气不小,不少与甄家交好的商户人家的子弟都在这里启蒙。
甄玉棠自是不能眼睁睁着阮娴行那勾引之事,否则闹出了笑话,损失的不仅是甄家的颜面,阮亭的名声也会受影响。
她开门见山,敲打了阮娴几句,阮娴却肆意妄为,不当一回事儿,甚至和学堂里张家的少爷厮混在一起,闹得人尽皆知。
那张家少爷早就定了娃娃亲,阮娴却耍心机上赶着要嫁到张府。
这件丑事一出,张家与甄家关系淡了许多,两家的生意往来一下子中断,对甄家的生意造成了影响。
而阮亭是读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风评也受到了损害。
甄玉棠好生训斥阮娴一顿,自此,阮娴怀恨在心,觉得甄玉棠见不得她找到一个好夫婿。
等阮亭成为状元郎之后,阮家跃了一个阶层,阮娴和王娘子开始嫌弃甄玉棠商户之女的身份,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待阮家让进京后,阮娴硬跟着去到了京城,她又和阮亭的青梅温如蕴搭上了线。
温如蕴对阮亭念念不忘,给阮娴许诺了不少好处,教唆她耍手段让阮亭与甄玉棠和离。
阮娴见钱眼开,没少在王娘子跟前说甄玉棠的坏话,离间阮亭与甄玉棠的感情,想法子要让阮亭休了甄玉棠。
说甄玉棠商户之女的身份给阮亭抹了黑,配不上阮亭。
甚至还总是拿甄玉棠没有身孕一事,说着不堪入耳的话,指责甄玉棠不能为阮家开枝散叶,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前世的时候,甄玉棠没少与阮亭因为阮家人而起争执,摊上这样的婆母和小姑子,真是令人作呕。
偏偏甄玉棠碍于孝道,又碍于阮亭的声誉,不好与阮家人撕破脸皮。
即便这一世的阮娴还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做出些恶毒的事情,但甄玉棠并不是圣母心肠,不会毫无芥蒂的去买阮娴母女绣的东西。
甄玉棠轻飘飘扫了阮娴一眼,懒得搭理她,继续朝前走去。
阮娴却不甘心放走甄玉棠这样的大顾客,眼珠子转了转,她将主意打到了阿芙身上。
她伸出手,一把拉着阿芙的胳膊,将她往摊子那里带,“多么可的小姑娘啊,姐姐这里有许多好的香包和络子,你要不要买一些回去”
因着双亲骤然离世,阿芙的性子有些胆小,猛然见到阮娴拉着她不放,阿芙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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