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根鲜红色的绸带,原先是绑在她后脑勺的位置。
进门时确实挺漂亮一个公主半披肩发型,现在都被他弄散了。
陈溺眼睫毛上挂着泪水,鼻头和眼睛都是红的。
快速拿过那根发带站起身,跑回房间时腿还软了一下。
她来这干嘛来了?
每次来就是给他纯欺负的。
把头发和衣服整理好,陈溺再从房间出来时,瞧见客厅八、九个大男生往茶几上摆了个蛋糕。
而江辙倚在单人沙发上,腿间放了个螃蟹玩偶挡着,表情不悦地看着他们点蜡烛。
安静的屋里一下变得热热闹闹,除了他室友以外,还有几个面生的学弟学长们。
有个男生一转头看见陈溺,立马夸张地叫了声:“我就说小江爷藏女人了!”
江辙抬腿踹他一脚,歪了下头:“喊嫂子。”
那人立刻改口:“嫂子好!”
陈溺:“”
项浩宇和贺以昼他们都是老熟人,心照不宣地笑笑,跟陈溺打了声招呼:“陈妹刚才在里头睡觉呢吧?”
她面色尴尬地扯了下嘴角。
好在门口及时传来路鹿咋咋唬唬的喊:“我来啦我来啦!
没切蛋糕吧?”
项浩宇忙迎进来:“没呢,就等你了。”
“小美人。”
路鹿笑嘻嘻锁定目标,扑过来亲她脸一口,牵着她的手抱怨,“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人了!”
毕竟陈溺现在的时间就分三部分,江辙、学习和兼职。
就这会儿功夫,陈溺又被扯了过去,代替了男生腿上螃蟹的位置。
江辙跟嫌弃人似的擦她被亲过的脸蛋,抬眼看着路鹿,语气慢悠悠地警告:“你注意点啊。”
路鹿气得瞪眼:“我注意什么!
这是我的好闺蜜,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行了行了,懂点事儿。”
项浩宇连忙在中间拉架,提醒道,“赶紧让寿星吹完蜡烛,去赶下一场。”
一群人就这么围个圈,等着江辙吹蜡烛。
他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低下头,直接把蜡烛吹灭了。
陈溺小幅度扯扯他衣角:“你都不许愿的吗?”
江辙闷笑了声,牵住她的手说:“没什么想要的啊,就没许过。”
他从小到大,想要的都得到的太容易,根本不需要通过许个生日愿望来获得。
何况江辙这人完全不受世俗规矩约束,自由又恣意。
生日想挑哪天过就挑哪天过,旅行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今天想看鲸鱼,下一刻说不定就买好了去奥克兰南海岸的机票。
他很少考虑,总是兴致来了就会去做。
路鹿听着他们说话,吐槽一句:“江辙哥可能是想把这些年没许的愿攒起来,将来换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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