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来作甚?”
他看着郑洪提着大包小包(),警惕地说道:来就来?[((),送什么礼,我可一文钱都不出。”
郑洪这人太抠门,他带来的东西,难免坑钱。
郑洪翻了个白眼,无语地在惊蛰的床边坐下:“这是有人托我送来给你的,说是今日不得空,让我转交给你。”
逢五,不得空。
这两个词一出来,惊蛰就知道是容九。
他有点失落,但更好奇容九是怎么知道郑洪的,说来,容九知道关于他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正当惊蛰思考这个问题时,郑洪已经解开包袱,开始往外掏东西。
两套做工精良的里衣,外加两双鞋,顺带还有一床崭新的棉被,厚实得很,像是新打的棉花。
这就是大包里的东西。
小包呢,一摊开,里面滚了不少瓶子出来,各个和之前的相同,但贴了不同的字条,一一写了这是什么。
有些是药丸,有些是药膏。
除非急病,预防不时之需,已是足够。
容九送的这些东西,超乎惊蛰的预料,依着容九之前不接地气的脾性,若是要送,怕是会送一些珍贵的东西,没想到都如此实在。
都是能用得上的。
像是找了谁取经?
郑洪啧啧称奇,翻了翻,“这一整套下来可不便宜,说真的,真是你朋友?不是你相好?”
惊蛰淡定地说道:“你不是见到人了吗?做什么来问我?”
郑洪:“那可没有。
是马泰那小子给我拉的,说是想通过我送东西。
我寻思着什么玩意还需要通过我,结果一瞅,可不得通过我嘛。”
他连真人长什么模样都没见到。
郑洪送来的东西,还可以推托是惊蛰让他去买的,可要是其他人转送给惊蛰,那就可以说是私相授受了。
有些规矩说麻烦是麻烦,但想规避,也不是没门。
上头有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过去了。
太过刻薄,手底下的人也没得活。
郑洪挣的钱,多少是靠这个。
他翘着二郎腿,嗤笑了声:“倒是这么多年,除了进宫那会,就没见你这么狼狈过。”
惊蛰板着脸:“生病是人之常情。”
“我看你这病,纯粹是闷出来的。”
郑洪摊手,“寻常人,要么喜欢吃,要么喜欢玩,总归有个喜好。
你呢,你喜欢什么东西?”
“我喜欢……”
惊蛰微顿。
郑洪看他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得了,你好好养着,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东西收好了。
对外,我会说,都是你托我买的。”
他挥了挥手,就出了门。
惊蛰有些虚脱地靠在床头。
看似恢复了,可这身体还是无力,他捏着软绵绵的胳膊,思索着郑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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