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御书房,一身龙袍的皇帝看着手中的一封边关奏折,脸上的怒意再次浮现。
“好啊,周虹,还知道给朕写一封奏折请示,你可真是有心了啊。”
李洵重重的将手中奏折合上。
“传旨,让伏云到御书房来。
对了,将林相,许尚书,一并叫来。”
“是。”
老太监弯腰退出书房,传旨去了。
算命的铺子里。
当朝国师,延庆观观主,再次与周牧的不靠谱师傅相对而坐。
“师叔,天道不假外求,你又何必如此呢?”
周牧口中的老杂毛面色平静的对面前这位看上去与他年龄差不多大的国师说道。
国师却开口说道:“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
又何来内外之分?”
“道理怎么说都对,只是,人能宏道,非道宏人。
苟非其人,道不虚行。”
这话让当朝国师微微皱眉。
他的话是在说,自己不是那个人,也永远踏不上这天道正途吗?
不过太华真人到底是当朝国师,也是与周牧那不靠谱的师傅一样,是个正儿八经的修道之人,涵养极好,并未生气。
“苟非其人,道不虚行。
若如此,那天道便对个别人有所偏爱,不可为道。”
对面老道听到这话之后便不再言语。
论道一事,本就虚无缥缈,争不出个对错,开口是错,闭口也是错。
论无可论,不说也罢。
至此,两位老道长静坐许久,都没有再言语。
最后当朝国师转身走出了这算命的铺子离开了。
只是离开铺子的国师心中有些感慨。
自己这师侄的道行,当真是越来越深了。
自己都已经看不清他了。
而周牧这边,则是一直在陪着自家秦姨修缮宅子。
被她指挥着干这干那。
心里很幸福。
只不过秦湘君此时有些伤心的。
毕竟整个秦家,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这个家里,连父母的牌位都没有,整座金陵城,都找不到父母的埋骨之地。
因为,找不到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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