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砰!
疾风擦过脸庞,猛得将院门紧闭,江月白顿在门前,不解回头。
陶丰年面沉如水,眼中激动未曾退却。
“月底之前,你哪都不准去,也不许告诉任何人你突破之事!”
“为什么!”
江月白瞪眼。
陶丰年沉吟片刻,这等资质,就连他心底也有点点阴邪的念头冒出来。
“昨日你说,你曾讨到过金瓜子,却未曾保住险些送命,此刻,你一天两夜突破之事,就如那金瓜子一般,会要你的命。”
江月白目光闪动,她机敏通透,不是不明白陶丰年的意思,可她心中就是憋着一口气。
山中三月不敢停歇,她拼上性命才拿到登仙阶的令牌,只因她资质差,就被轻易剥夺属于她的机会。
问心路上八十一阶,她将那么多人甩在身后,只因她资质差,就要放弃属于自己的外门弟子身份。
资质差资质差,她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她不差!
江月白眼底泛红,酿着不甘和委屈,陶丰年幽幽叹气。
“天上日月与地上尘埃,你想做哪个?”
江月白瞳孔微颤。
“我知道你不服,你想证明自己,但你此刻去告诉所有人,也不过是从那些不如你的人身上获得成就,这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你止步不前。”
“一天两夜入道是很厉害,但你可知有人一夜入道,有人百日筑基,也有凡人之身逆过天命白日飞升,大千世界,出类拔萃者层出不穷,你这点成就又算得了什么?”
一盆凉水浇下来,江月白突破的喜悦消了大半,拳头握了又松,仍有不甘。
“与仙鹤齐飞,所见皆日月高山,与蝇虫为伍,入目尽尘泥污秽,你该向着高处,而不是与身后人炫耀。”
“可我就是想证明自己。”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些事你阅历所限还看不明白,你若信我,就忍下半月,半月之后,你定会明白。”
“这符你放在身上,可暂时遮掩你周身灵光。”
陶丰年不再多说,将一张黄符留在石桌上,捡起烟杆弓着背,带着满身疲惫去厨房烧火做饭。
江月白闷闷不乐,她想不明白,她的能力是她自身的,又不是那随时可以被夺去的金瓜子,怎么就有罪了?
难不成还能有人夺去她的身体不成?
她这一闷就是三日,闭门不出。
直到陶丰年告诉她,二十个与她同期的杂役童子被分到花溪谷,她才放下穴位经脉图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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