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办公室那事说不定牧长觉早忘了,就他还在这提心吊胆怕被发现什么。
其实能发现什么呢?
牧长觉永远不会知道他早就疯了。
担心得多余。
燕知心里有点闷,看着时间还早,一边到酒店楼下的酒吧点了一杯单麦,一边给望松涛回了个电话。
提示音刚响一声,望松涛那边就接了,“祖宗,你又干嘛去了,怎么也不回消息啊?”
“我到南边开个会,今天一直有同行聊合作,没顾上看手机。”
燕知抿了一口威士忌,温和地解释。
“吓得我,我今天去学校找你了,你学生说你出去了。
你实验室小孩儿都挺逗啊,下次给他们带火锅。”
望松涛知道他平安,说话就乐呵了。
“嗯我看见你消息了,等回去看看竹姐吧,她有空吗?别耽误她忙。”
燕知的拇指轻轻蹭着玻璃杯口。
他好长时间没去过什么人家里,还是有些退缩。
望松涛一肚子苦水,“她忙啥啊她天天闲得难受,人家不婚不育芳龄永继着呢,炒股光赚不赔的懒惰包租婆一个,现在正缺乏人生动力。
燕教授快去给她打点鸡血,别让她整天折腾酱菜了,我这店里送都送不过来。”
燕知心里原本那点隐秘的酸楚让他这一叨叨,消散了不少,“竹姐还年轻,你怎么说人家是包租婆。”
“燕子你不在国内,‘包租婆’就是我这种人望尘莫及的绝对褒义词。”
望松涛又问他:“上次去你不舒服,后来好利落了吗?”
这些小毛小病的,燕知都不当事,“本来也没什么,早好了。”
“你越这样我越不放心,你去出差有人陪着吗?”
望松涛刚放松的声音又紧绷起来,“带着学生呢吗?”
“临时决定过来的,学生没准备。”
燕知笑笑,“我独来独往多少年了,您甭操这种闲心了吧。”
“那行,我再八卦最后一个事儿。”
望松涛问:“微博上跟牧长觉一起上医院的人,是你吗?”
燕知没吭声。
“诶呦我不是嫌你跟他一块儿,我是说怎么上医院去了呢?我看他一直护着你,是闹病闹得厉害吗?”
望松涛语速快了不少,很担心。
“只是普通体检。”
燕知回答:“就是查查生理指标。
我挺好的,都很健康。”
“你最好是。”
望松涛的语气里有警告的意味,“你就算是内什么,也不能内什么,昂。”
燕知没懂,“啊?”
“算了,傻瓜一个。”
望松涛叹了口气,“保护好自己,别让别人骗你。”
燕知更不明白了,“谁骗我?”
“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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