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打斗声持续了一阵,后来停歇之后乔赟还不停叫喊着“放开”
。
“带下去,先关起来。”
陆思音不自觉十指有些发抖。
“肃远侯,”
乔赟喊叫着,“我出去才能保殿下无恙。”
“带下去。”
陆思音仍旧不为所动。
她慢慢听陆执礼将事情讲来,说是今日谢清源突然提起了四年前的一桩旧事。
当年平定蜀中匪患,对所收缴财物登记造册的时候,言渚从中牟利,最终上交的财物只有当初收缴的六成。
谢清源旧事重提本就是蹊跷,而言渚竟然也承认了。
“本来陛下想将他禁足府中,允准他申辩,奈何他也不辩解反而直接承认,陛下大怒就将人下狱了。”
谢清源……
“乔赟怎么样了?”
她问。
明封颔首:“现下也不叫喊了,只是一个劲儿说要见您。”
“我去见他,你在外头守着,绝不能将人放出去。”
她只觉得头昏脑涨,乔赟也是方才叫喊得急切了,现在嗓子哑着,见她来了又赶紧想起身,奈何手脚都被缚住不得动弹。
“蜀中贪污之事,是你家主子的罪名,”
她说出来的时候,乔赟也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知道,她便接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肃远侯不必问这么多,只要放我出去,罪名就落不到殿下身上。”
他仍旧坚持。
“你家主子既然叫我护好你,我就不可能让你去犯险,你若是不说,咱们就耗着,等着你主子撑不下去吗?”
她说到后头也是气急。
看见她拧着眉一副不罢休的样子,乔赟垂下眸。
将他托付给肃远侯,大抵的意思,就是言渚是相信肃远侯的。
“贪污的人,”
他嗫嚅着,“是我父亲。”
“蜀中大旱洪涝不断,民不聊生,匪患频出,派来治蜀的官员各自为政,一味镇压,朝廷拨付的赈灾所用尽皆盘剥,所剩无几,”
他坐在角落里也不再去挣扎,“我父亲是岐阳刺史,大旱灾年,未有粮食,山匪与城内富商勾结,平定匪患之后富商抄家,一律钱财尽皆充公,按规矩是要全都送到府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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