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襄没坐主位,只是随便找了块席子坐下,“皇上管谁叫得娘,自己出来。”
片刻的死寂,一个普通宫女打扮的女子爬出列,哭道“太后饶命,奴婢罪该万死。”
曹芳也流下泪来,跪地哀求遥襄,“求太后宽恕娘亲。”
“本宫还没说什么,这就成了恶人。”
遥襄嗤笑。
她这一笑,顿时没人敢说话了。
遥襄垂眸静坐半晌,期间曹芳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了,遥襄见状,心里一阵膈应。
“这位是皇上的生母”
遥襄用得是肯定的语气。
曹芳在惊惶中纠结了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答道“是、是。”
遥襄静静地着他,“起来坐好。”
曹芳一激灵,连忙爬起来盘膝端正坐好。
遥襄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实在不明白曹芳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她完全没有心狠手辣的前科呀。
“皇上之所以是皇上。”
遥襄勾起唇角,定定地着不敢与她对视的曹芳,“是因为皇上是先帝的儿子。”
“先帝的妃嫔,皇上哪个顺眼管哪个叫声娘,无碍。”
曹芳睁大眼睛,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失声道“儿臣不敢。”
遥襄并不理会,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除此之外皇上管别人叫娘,就不对了。”
曹芳咬住嘴唇,他掩饰的技巧还非常浅薄,遥襄一眼就到他脸上的不满,顿时生出些许玩味的想法。
,她不去挑拨别人,自会有人来挑拨她。
“很残忍,是么”
她挑了挑一边的眉梢,极不真诚地感叹道“可谁让你是皇上呢。”
别忘了,你的一切是怎么来的。
当初,可没人逼你。
“人是谁安排进宫的”
遥襄的神情严肃了不少,开始说正事了。
这才是重点,不然她管小皇帝冲谁叫娘,叫到外廷去,自会有人收拾他。
曹芳拧了把鼻涕,眨巴几下眼睛,没有说话。
不说话没关系,遥襄猜也猜得到,“燕王把人送进来的,对吗”
曹芳瞅瞅生母于氏,点了下脑袋。
“本宫这里侍奉得人换了大半,也是燕王所为”
曹芳继续点头。
“这些人,皇上用着还习惯”
曹芳以为遥襄打算换掉这些宫人,而其中包括自己的娘亲,便顶着心理压力支支吾吾地说“习、习惯。”
“那就继续用着吧。”
曹芳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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