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渊觉着他前世多年如此尊敬信任于他,简直可笑至极!
他眼中浓仇似火,重来一次,不论如何,他若能活着,定报此仇!
刚才那鞭打喻清渊的弟子后退几步,一声宴师叔带着惧意,忽而此人身后一道声音传出:“退什么!”
其中包含深厚不满。
是那万仞峰峰主陈远。
喻清渊知他是谁,书中此段描述当时就有这人在场。
“宴峰主所来是为了你这好徒弟欲要盗取我天玄道宗灵草一事?”
陈远面若三十多,他几步上前,背着两手,一句话出口便话里话外将喻清渊一顶偷盗的帽子扣实,他哼了一声,语气中带了浓浓蔑视:“此子这般品行,就是宴峰主九年来教出的样子?”
多年来陈远本就对宴尘此人极度不满,这人明明在落鸣峰内深居简出,少与人交谈,却成为宗内弟子畏惧又向往的存在,在这下方三千道门中那临清仙君四字因他此般容貌更是传名甚远。
不就是靠脸吗!
竟然靠着一张脸白白占了落鸣峰峰主之位多年,若不是有他,那落鸣峰本也是他陈远囊中之物。
他积郁多年,此番默认了座下弟子此举,正好一出他心中郁气,虽是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废物,但总归是他宴尘的徒弟,恶心他一阵也是好的,就算打死了,又能如何!
“宴……”
陈远当下还想要继续嘲讽两句,谁料刚一个宴字出口,便见对面那人单手一挥。
从宴尘至此地之后不过几十息,他寒着脸一招,陈远一边那名弟子便被立刻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
陈远也被这道刚厉的掌风波及,臂上被刮了一道口子。
他带着不可置信,想不到此人居然出手,他面色不善的大喝一声:“你怎敢!”
宴尘一字不回,漠然上前捡起地上长鞭。
喻清渊闭上眼,等待鞭风落下。
下一瞬,他耳中听得破空之声。
宴尘闪身过去,一鞭子抽在地上那万仞峰弟子身上,那人身上立刻就见了血。
他手上不停,继续接连几鞭抽下。
鞭下人不过才被打几下就受不住了,在地上来回翻滚,口中阵阵痛呼,直喊让陈远救他。
料想中的痛楚没有出现,喻清渊偏过头,见那让他恨不得剜肉食骨之人,此刻正背对着他一鞭鞭向着鞭打他之人一下下抽出。
他用的力道不轻,扬起风带动袖角。
喻清渊看了几息后收回视线,虽此番发展与前世稍有不同,但他不觉如何,他的师尊这是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这般想着,恨意更深。
陈远被徒弟一叫,于错愕之中如梦初醒,他面色难看到极点,举掌来劈宴尘。
宴尘用另一只手一挡,掌风相对气旋翻涌,衣角震荡青丝带起,他侧头冷看陈远一眼,眉心一蹙,左手上加力,陈远登时连退数步。
“好你个宴尘,喻清渊想要窃取灵草,你为人师表,竟将他袒护至此,还将我徒弟打伤!”
陈远满口雌黄,倒打一耙,对自身诬陷又在此地私设刑堂一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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