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想,单纯这种词应该都和江释雪搭不上什么关系,但温岁着这样的江释雪,心里已经不自觉地在给他找借口了,毕竟江释雪也算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这几年当真是一点男色女色都没有近,在这方面单纯,也的确说的过去。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他是怎么都不可能知道了,毕竟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没个定性,像用嘴来喂药这种奇葩的事情,别人断断不可能做出来,但他情急之下,的确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温岁憋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江释雪着他,问“先生为何突然问起温岁”
温岁还未说出话来,江释雪便接着道“难道方才卜卦的时候,到温岁对朕不利”
温岁连忙说“没有他很不错,是一个个性单纯的孩子,万万不可能对陛下不利。”
江释雪着他,忽然说“先生为何对他如此在意”
他朝温岁走近了一步,“先生,你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
温岁后退了几步,直到腰部撞到了栏杆,才急忙道“没有,你不是知道的吗他之前来我府上伺候,我与他很有缘分,对他很喜。”
江释雪语气淡淡道“先生总是如此,江盛、父皇、还有其他人,先生总是交浅言深,温岁此人,从前从未听你说过,竟也成了先生喜的人。”
他叹息道“先生,朕从未懂过你。”
温岁遭不住,虽然江释雪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被他特殊对待的事情,但每句话都在明示,这让温岁本来还觉得有诸多理由,并没有哪里对不起江释雪,但三番四次下来,温岁愧疚的情绪逐渐发酵起来了。
温岁努力转移话题道“陛下你。”
他说着这句话,手心一个翻转,变出一朵火红的玫瑰来,“送你,陛下。”
并没有什么魔术技巧,纯粹就是从背包里摸出来的而已。
但因为手法干净利落,反而有一种惊喜感。
江释雪接过那只玫瑰,突然一个蹙眉,说“有刺。”
温岁低头去,果然见江释雪的手指上有一颗血珠,显然是玫瑰刺刺伤的,温岁扫了一眼玫瑰,他记得他拿的是没有刺的玫瑰。
温岁拿出一个喷雾,给江释雪的手指喷了一下,伤口瞬间就止住了。
江释雪低头着他这番举动,语气淡淡地说“这种小伤,何必用如此神药,先生用涎水便够了。”
温岁“啊涎水”
他懵了一下,说“那多脏啊。”
江释雪说“先生的不脏。”
温岁没反应过来说“不是,我是说陛下的手脏。”
江释雪一听,反而笑了起来。
温岁收了喷雾,用纸巾擦掉他指腹上的血珠,露出底下光洁没有任何伤疤的皮肤。
江释雪了一眼天色,说“回去吧,省得中暑。”
回去后,正好御膳房的红烧锦鲤做好了,送到了江释雪和温岁面前。
温岁要拿筷子尝一口,江释雪忽然说“那汪池塘虽清澈,在以往几十年里却是有不少宫人淹死。”
温岁一听,筷子从手里掉了下去。
江释雪望着温岁,笑道“先生莫怕,朕胡说的。”
说着,他拿起玉箸,挽起长袖,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嘴里品尝,过了一会儿才道“味道不错,先生可以尝尝。”
温岁被他说的哪里还敢动筷子,但确实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很失望,说“不好吃。”
锦鲤到底不是用来食用的鱼,虽很肥美,但口感委实粗糙了些,即使御膳房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也很能征服已经尝过无数珍馐的温岁。
他江释雪多用了几筷子,反而怀疑他舌头坏了,再次摸出了一些好吃的,请江释雪来尝尝,“这是冰淇淋,这个天气吃冰淇淋最好,再配上这个布蕾,口感好极了,陛下尝尝。”
与从前不同,温岁头一次有一种想要江释雪吃好穿好的想法。
温岁想要了解江释雪。
他想到什么,问江释雪“我想问问你,你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
江释雪思忖起来。
温岁也是这个时候有机会直视江释雪的脸。
江释雪长得是很好的,他的好是那种毫无死角的、富有攻击性的美,不会有人会因为他这份过分的美貌轻视他,因为他的威仪和这份摄人心魄的侵略性足够让他众星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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