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的播音喇叭里头,响着苏芮的《酒干倘卖无》,就在这煽情中带着激昂的背景音乐之下,身穿棉袄,脚踩皮鞋,脸上带着蛤蟆镜的金三少,带着身后十几个马仔,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三叔他们六人走过来。
“师父,怎么办?”
胡长征双拳暗暗紧握,在白老爷的身边,低语问了一声。
白老爷面色也凝重起来,低声道:“都别轻举妄动。”
“我来应付。”
三叔却微微皱眉,说道:“师父,可是您的火车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开了。”
白老爷处变不惊,沉声道:“我自有打算。”
这时候,金三少和他的马仔,已经走了过来,将白老爷和三叔等六人团团围住。
“白老爷,好久不见啊!”
“怎么有空光顾我们金银堂的地盘,也不打一声招呼?”
金三少满脸戏谑和冷笑,他根本就不把白老爷一伙人放在眼里。
这里是金银堂的地盘。
而金银堂能霸占火车站,不许别的团伙在这边“捞世界”
,从这一点就可以出,他们这个团伙,在韶关这边势力是有多大。
张跃才见金三少这嘴脸,就很是不爽,立即沉声说道:
“我们来车站坐火车回家过年,也要通知你?”
“住嘴!”
还没等金三少回话,白老爷倒是先呵斥了。
张跃才自以为是的性格,就算之前被白老爷教导了一番,但却一点都没改。
白老爷刚才已经叮嘱过他们,别轻举妄动,结果张跃才这一句话说出来,恐怕早已惹怒了金三少等人。
果然,这时候金三少面色一冷,说道:“白老爷,你这徒弟怎么这么没教养,我和你说话,他却插嘴,没大没小没规矩,要是按照我们金银堂的规矩,可是要剁手指的。”
金三少此话一出,张跃才心中更加气愤。
不过刚才白老爷骂过他,他脑袋虽然冒火,但也还是忍住了。
白老爷笑笑,说道:
“金三少,这是我的徒弟,我自会管教,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吧?”
金三少冷笑:“好,那我就不说你徒弟的事了,我们来说说上次你在火车站附近的巷子里头顺走我的金链的事,当时我出了巷子,金链就不见了,这你怎么解释?”
白老爷又呵呵笑了:“金三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么大一条金链,挂在脖子上都会丢失,真的太疏忽了。”
“我可没拿你金链,你的金链,像条拴狗链那么大,我拿了你会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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