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围传来的目光,唐宁短时间里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上辈子没有多背几首《菩萨蛮》。
楚国使臣看着小李大人,问道:“小李大人,唐解元的这一首花间词如何?”
“通体一气,精整无只字杂言,将梳妆题目写出了无数层次,实乃奇绝之笔。”
小李大人看着唐宁,说道:“想不到唐解元以男儿之身,竟能如此深刻的描绘出女子闺情,在下佩服。”
唐宁看了看她,笑道:“彼此彼此。”
小李大人自是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目光移开,不再多言。
楚国使臣笑了笑,说道:“唐解元和小李大人都无须自谦,论花间词,当世已经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你们了。”
唐宁不希望这位楚国使臣将他和这位小李大人放在一起比较,她是女人,闺情写得好再正常不过,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王博却不认同他的话,摇了摇头,说道:“使臣若是认为唐解元只懂女子闺情,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笑了笑,说道:“你们再听听唐解元在州试之上的另一首诗。”
说罢,他便将那一首《石灰吟》慷慨激昂的朗诵了一遍。
楚国使臣听了之后,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确信道:“这一诗一词,是唐解元同一天所作?”
王博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楚国使臣看了看他,赞扬道:“既能柔情百转,也能豪放激昂,唐解元在诗词一道上,已颇具大家风范。”
“这实属正常,唐解元的妻子,便有着“灵州第一才女”
之称,唐解元懂些闺情离恨,再也正常不过。”
王博又补充了一句,才看向水部郎中张昊说道:“张大人,关于那道治水方略,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唐解元,现在可以问了。”
张昊早已等的焦急,看着唐宁,正要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小李大人和那位楚国使臣,端起酒杯,不急不缓的说道:“今日乃是鹿鸣之宴,为的是庆贺灵州举子,不谈公事,等到鹿鸣宴之后再说吧。”
王博心中有些诧异,以张昊的脾性,已经着急了数日,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倒坐得住了?
他看向楚国使臣的时候,心中立刻了然。
楚国境内多江河,他们的水患,要比陈国严重的多。
唐宁的那一份策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属于陈国机要,自然不方便在这个时候谈及。
如此说来,宋千宋大人,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话。
他的目光望向凌一鸿,笑道:“唐解元虽然博学,但年纪还是太轻,也不懂医术,关于那一篇防疫的策论,凌大人还有没有什么要指教的?”
凌一鸿立刻摇头:“没有没有……”
王博笑了笑,说道:“凌大人不用客气。”
刚才一直没有机会,此时才找到空隙,凌一鸿站起身,看着唐宁,微微躬身,说道:“凌一鸿见过师叔。”
“师叔?”
王博呆立当场,钟明礼一脸的愕然,包括楚国使臣,皆是面露震惊之色。
虽然方鸿知道,孙神医曾经说过,唐宁是他的师弟,但太医丞凌一鸿当众称呼他为师叔,还是让他有些难以相信。
不说两人的身份差距,单说年龄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
唐宁早就看到凌一鸿了,之所以没有打招呼,就是怕他表现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不得不说,这位师侄,也还真是尊师重道……
唐宁叹了口气,说道:“不用客气,坐吧。”
见凌一鸿真的坐下了,钟明礼看了一眼唐宁,连太医丞都是他的师侄,真不知道他除了那一身本事之外,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他的。
唐宁见王博等人的目光还望着他,解释道:“我和凌大人的师父,有些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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