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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交换信物（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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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从京城北门驶出，沿西北方向官道，一路向曾州而去。

一路上，殷玄都谨守诺言，让卢筠清坐车，自己骑马。

当晚途一片树林时，殷玄忽然叫车夫停下。

“落月，下，带你看一样东西。”

卢筠清被他牵着，向树林里走去，片树林高而直，香樟、水杉等多个品种，树干皆壮结实，显然颇些年头了。

走过一段铺枯枝阔叶小路，视线豁然开朗，前高树，只一片长青草空地。

仔细看去，块空地比四周略高些，过，终只一块平平无奇草地。

殷玄语气，&xeoo透出几分幽远。

“落月可知，里什地方？”

卢筠清摇摇头。

“当，卢司空就在此设坛场、刑白马、大誓三军，带领羽朝锐力克奚族和迟国联军，解社稷于幽微，救百姓于倒悬。”

殷玄语气充慨然与怀念，目光凝视着片荒草地，仿佛看见了昔年锣鼓喧天场景。

卢筠清惭愧地低下头，对于段家族历史，她也曾在家书上读到过，只阅即忘，更从未想过故地缅怀一番。

想小小一方土台，当时应该阔大宽敞地多，才能容纳三军，那应该多树，而一望到头士兵阵列，每走一步，都会令大地震颤一下。

“幼年读第一册书，便卢司空物本传，每每读到卢司空九御外敌一节，便击掌赞叹，激动，半夜也要提枪去练上两个时辰。”

“总想着，一生，也要像卢司空一样，立一番功业，护朝疆土，才算虚度。”

说起往事和初心，殷玄中闪闪光，亮过天上繁星。

卢筠清被触动，主动把手伸过去，握了他手，他一怔，随即紧紧握。

当晚他们在一个名见传小镇了一晚，第上午到了丹城。

马车过丹城门而入，径直向城北卢公祠驶去。

卢公祠，其实卢筠清曾祖卢循坟墓，在城北五里处，祠外大块青石铺成道路，路面磨得光可鉴，显然常。

道路两边立着参天松柏，绿意深浓，松香清冷，一踏上此路，心头便一片沉静。

遵循卢循将军塑像、铺排要求，卢公祠卢公雕像，但架丹城对卢公爱戴，在路两边雕了士兵石像，以示侍奉卢公。

士兵石像共六组十个，一半脚下都踩着面目狰狞胡。

一间形似庙宇殿堂，便卢公祠本体，殿堂便卢公坟墓。

卢筠清本以祠堂远在城外，定然际寥落，想到，前祭拜络绎绝。

八尺大汉抱着酒坛，也佝偻妪送一篮土蛋，甚至年轻妇牵着孩童，将采野花送到墓前。

“多，都祭拜曾祖？”

殷玄点点头，“丹城拜神佛，只拜卢公。”

卢筠清低头沉思片刻，“记得家书上写，当年帝室初迁，很多百姓跟，到了里&xeoo难谋生计。”

“错，彼时江州、越州物产富、山明水秀，当地世族所据，新北流民只能在贫瘠丹城落脚。

北南，无地无钱，群浮动。

卢司空上书陛下，力陈分与他们田宅，才使得民心安定。”

“所以，丹城拜鬼神，只拜卢公。”

殷玄说完，唤阿莫取备好香，恭恭敬敬地到香炉里。

又拉着卢筠清走到殿，面对着那写着“羽故护国大将军司空卢循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