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人声和语调,被温暖熟悉到令人发软的气息包裹着,神上朔乖顺地歪了歪头,和脸蛋一样软乎乎的发顶正巧落在恋人的手心,条件反射地蹭了蹭。
“唔,好啦好啦,别撒娇了。”
“或者交给我也可以。”
端了杯咖啡出来的社医盈盈笑道,“我不介意麻烦一下。”
“算了吧,”
乱步捂紧了身后的神上朔,免得受风,“这么痛的治疗怎么行嘛。”
“我们还是回家吧,正好放个假。”
乱步先生神上朔躺在床上,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被铺了一小块儿凉毛巾,“我这是回家了”
在一切结束之后,乱步先生就和他搬出来住了,连带着先生极度抗议的孩子们。
相较而言,神上朔的稿费对于购房资金绰绰有余,所以他们买了一栋相当合心意的新别墅,带个不大不小的花园,连装潢都是自己设计的喜风格。
一个能称得上“家”
这个温暖名词的建筑。
“唉,真是烧迷糊了,连到没到家都分不清了吗”
江户川乱步叹了口气,手里拿着玻璃杯,试了试,水温刚好,“来,吃药了笨蛋。”
他顶了下神上朔玫瑰花瓣一样的下唇,把与谢野晶子友情赞助的药片递过去,“就水吞就行。”
“您又凶我。”
神上朔莫名有点儿委屈。
也许是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沙哑又慵懒,甩动着勾人的小勾子,“我不想吃药。”
“我哪里凶你了真是恶人先告状啊小神上。”
江户川乱步好气又好笑地坐在床头,清凉的指尖捏住病中人的下巴,留下烟粉色的红印,暧昧地在雪野般的肌肤上灼灼盛开。
更别提捉弄人的那一方还故意地不轻不重捻了几下,引得猫崽儿似的少年小声哼唧两声,不高兴地别了别脸。
“您,您还在凶我。”
感觉到凉意,浑身发烫的神上朔往乱步那边滚过去,就着恋人的腹部找了个合适作窝的位置趴下了。
听见自家先生的控诉,他更委屈了,说不出来的难受扰乱了他自持的神经。
“我不吃药了。”
神上朔扭过头去,紧闭唇瓣,执拗得不像病人所拥有的气力。
从眼底弥漫开的水汽亲吻上他微颤的睫毛,显得可怜又漂亮,就像只湿漉漉的黑猫,让人禁不住想把它搂进怀里。
江户川乱步也确实这么做了。
好歹,他闹脾气的恋人并没有拒绝这个拥抱,反而是舒舒服服顺着他的力道把自己埋得更深。
生病的人本来就更有任性的权利,特别是那人还是自己家平时冷静克制的小恋人的时候。
乱步轻笑一声,声音低哑下来,仿佛是童话世界里诱哄公主的黑巫师,声色细细抚摸过神上朔的耳膜,“乖啦,乖猫猫,我超级乖的小神上,可以赏脸把药先吃了吗”
他微凉的手掌从腰后逆着摸挲过少年脆弱苍白的脊骨,在颈后稍作停顿,温柔地揉弄,安抚意味地亲亲他的喉结。
少年人就像是一块融化开的蜜糖,黏糊糊地凑上来,有种不把他的体温捂热不罢休的架势。
好可。
原来生病了的小神上是这么黏人的吗。
某种程度上心满意足了的江户川乱步趁着恋人发呆的空当,眼疾手快地把药片塞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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