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措低了低头,笑哭着抬眼“要不要打我几下”
她不抬手,他抓着她的手往他身上砸,每一下都砸的很重,她想抽出手来,却被他箍着劲儿砸了一下又一下。
这狭小紧闭的屋里,酒味,咸味,一地的昏黄。
徐鲁最后哭的都没声了,模糊着双眼他,一双手被他紧紧的握在胸膛,隔着病号服贴着他的身体,凉凉的。
江措眼角湿湿的,低头她。
“那天二爷爷病逝装棺,你站在你妈旁边,我就在你后头。
晚上一堆人打麻将,你故意从我跟前经过,我知道。”
徐鲁鼻子猛地又是一酸。
“你复读考上江大新闻,每一年都去报社实习,有一年新年没有回去,听我妈说你谈恋了。”
徐鲁掐着他的胳膊,用力。
江措闭了下眼,泪滴在眼皮下,笑道“08年江城发洪水,我刚好有事回去,经过你们报社那条街道,见你被困在车里,想过去的,没来得及,他就砸了玻璃抱你出来了。”
徐鲁的手忽的一松,愣愣他。
“你住院那两天,他来这,我见过。”
江措说。
徐鲁知道他说的是陆宁远。
“我以为你会过得很好。”
江措的声音又轻又低,“所以妍妍,休学那一年怎么过的能告诉我吗”
徐鲁颤着嘴唇,慢慢放松下来。
“现在。”
江措说着停顿了一下,道,“还想着那事儿吗”
他没有挑明说那个字,徐鲁却懂了。
她曾经有过无数个夜晚想去死,总觉得死了就轻松了,不用像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没有一点热的活着。
他那一年离开,带走了她全部热情。
徐鲁哭了一声出来,又卡在喉咙里。
江措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着面前的女孩子,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不停的掉着眼泪。
“还有一件事。”
他道。
徐鲁慢慢抬眼他。
江措重重的闭了一下眼睛,抬手拂过她脸颊被眼泪浸湿的头发,缓缓弯下腰和她平视,盯着她的眼睛,说话声音很轻,生怕吓到她一样。
江措道“那个孩子”
他话到一半,徐鲁猛地痉挛了一下,推开他就跑,被江措用手一圈,从后面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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