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戾气太重,这些天便不要来院了,回去将中庸抄上三遍再说。
不,我记得原先你是在临溪村的,回那吧。
小槿那边,就说是回乡祭祖。”
“入了夜马车不好走,你收拾收拾,等明日天一亮就带着她们启程,切莫耽搁了。”
“好了,起身吧,别在我这待着了。”
说话的人心烦地摆了摆手,背过身去,不再他。
温鸿阑这才缓缓地直起身来,晃了晃,又立马稳住。
他没管自己发白的面色,再次拜了下去,“多谢先生成全。”
祁晏等人走出门去,这才再次转身过来,着他依旧挺直的背影,长长叹了一声。
“秋白。”
门口守着的人一听传唤,闪身进了屋。
“我让你去打听的,有消息了吗”
秋白行礼起身,将他打听到的事娓娓道来,“回主子,被温举人针对的童生,来自宜州府,唤做木鹤。
听在场的学子说”
“等等,你说,木什么”
听到熟悉的姓氏,祁晏赶忙打断了他,再问了一遍。
“木鹤,风声鹤唳的鹤。”
“木鹤,木槿,是巧合,还是”
首位之人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夫君。”
刚把奶团给哄睡了的人儿一走出来,就撞上了披着月色而来的温鸿阑,朝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在学子面前一直板着张脸,神色清冷的考官此时却勾起唇角,笑得温柔。
连着上前两步,把人给一把抱住了。
温温软软的人儿窝在自己怀里,身上清淡的草木香飘到鼻尖,浇息了他心里所有未发出来的怒火。
“夫君”
木槿觉得抱着自己的人有些不对劲,担心地唤了一声,微抬起头,想清他面上的神色。
对方却没给她机会,借着月色,在她唇角轻柔地印下一吻,“为夫只是,想你了。”
被偷袭了的人儿不禁又染上了粉意,不过比起当初耳朵尖子都红了还是有很大进步的。
她伸手推了推身前这人,小声抱怨了句,“油嘴滑舌。”
“晚间炖了鸡汤,在炉上温着呢,我去给你端来。”
抱怨归抱怨,心疼那也是真心疼。
说完这句她便要转身去厨房,这么晚还未用膳,对方肯定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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