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睡觉尽量裸睡,衣服再薄还是有穿着感的,如果睡意浅,很容易就会醒的。”
眼看说不通,薄言直接上手去扯他的衣服,“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睡眠对于一个人的状态有多重要?快点的,明天你还要早起上班呢。”
琛柏书挣脱不掉,薄言的力气比他大的多,被子一掀腰间的带子直接就被对方扯开,前面顿时就赤裸了一片,他慌的伸手去抓衣服,一条粗壮的手臂已经横插过来,将他的手别开。
在薄言面前,他就像个稚嫩的小孩,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没办法,琛柏书只能任由他将睡袍脱掉,脱完他就拉回被子盖上。
薄言将他的睡袍搭在椅子上,“这才对嘛,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说的轻松,但对于琛柏书而言,此时赤身裸体的薄言于他而言就是最致命的,他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和思想。
琛柏书脸红耳赤,其实根本不用改正,因为他睡觉一直都是裸睡,他不喜欢穿着衣服睡,感觉穿着衣服睡就和白天睡觉没什么两样,总觉得别扭。
薄言笑了两声,“晚安。”
他伸手按灭灯。
房间归于黑暗,琛柏书吞了口唾沫,哑声道:“晚安。”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双目睁大了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他已经很久睡觉的时候旁边有过人了,他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旁边的人。
他忍不住歪了头,偷偷地看着黑暗里的男人。
薄言睡的很规整,双手交织垫在腰腹,虽说还隔着一点距离,但他还是隐约能感受到薄言身上灼热的体温,和个火炉一样。
他莫名心猿意马,躁动不安,耳边的呼吸声节奏轻缓悠长,每一次都落在他的神经上。
他突然不想就这么睡过去,因为睡过去,今晚就过去了,那么下次,他也不可能再有这种机会。
但内心的胆怯让他没有那么放肆,连忙收回目光,这要是被薄言发现,那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后果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但肯定是最严重恶劣的一种。
琛柏书不再胡思乱想,深呼了几口气冷静下来,果然人心一静睡的也快,不消片刻,便传来一阵轻微的打鼾声。
晚上空调开的冷,还没一会儿,他就忍不住寻着热源翻了个身,凑了过去。
琛柏书睡的还算不错,但睡梦中他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住,他挣扎了半天也没挣扎出来,也不知道挣扎多久,他才感觉到东西离去,身体轻松许多。
闹钟响起的时候他还有点懵,翻个身将头埋在被子里继续小憩,他没将闹钟关掉,因为这是第一个闹钟,这个闹钟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他吵醒,络绎不绝的噪音才能让他不至于再轻易睡过去。
只是睡着睡着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总觉得忘记什么,可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琛柏书有点强迫症,不想到就誓不罢休,但人的意识时好时坏,哪有那么容易。
没等到他想起来,倒是等到了被子外的闹钟停下来,他正疑惑,被子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扯下来。
紧随着,他就看到了薄言清冷的轮廓。
哦对,他忘记薄言也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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