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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先前那都只是皮外伤，一时半会儿要不了我的命，可如果这一口被黑猫咬下去我必死无疑。

想起这些年来的辱骂殴打，我母亲的卑微求饶，独眼男人的欺骗，顿时我胸腔之中燃起一阵熊熊烈火。

我不能再让人欺负，更不能让畜生欺负！

刹那间我不顾双肩疼痛，伸出左手直接抓住黑猫右爪，将其牢牢按在我肩膀上，紧接着右手探出掐住黑猫脖颈。

这黑猫虽说身形灵巧可力道却没我大，我抓住黑猫脖颈后用力向后一扯，只听刺啦一声双肩皮肉登时扯开，黑猫指甲中还残存的带血的皮肉。

或许是因为满腔怒火已经让我感受不到疼痛，我抓住黑猫脖颈用力向下一甩，将其后背重重砸在青石板上。

瞬间黑猫被我砸的失去了战斗力，整个身体瘫软下去。

这时我余光一瞟，看到庙宇神台上放置着一个铁水浇灌的香炉，我拖着黑猫行置神台前，拿起香炉就朝着黑猫脑袋砸了下去。

伴随着鲜血喷溅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这一下下重击更是多年来我对压抑生活的宣泄和开释。

我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只知道停手时我已经是筋疲力竭，黑猫脑袋被我砸的粉碎，黄白色的脑浆更是流了一地。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就在这时一阵拍手声从门外响起，循声看去，独眼男人和小姑娘正站在庙宇门口。

“看不出来你倒是有些血性，在这个世道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比别人更狠，只有这样你才能立足！”

“现在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不过要想让我收你为徒你必须把这金灵墨猫的双眼挖出来，然后囫囵吞下去！”

独眼男人抬手指向身死的黑猫说道。

闻听此言我怒火中烧，先前我已经被这独眼男人摆了一道，如今他还让我吃下这黑猫的眼睛，谁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

黑猫吃过死人肉，万一要是感染病菌怎么办，那时死的岂不是更窝囊！

“要想弄死我你趁早动手，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知道我坏了你的事，可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随你便，我要是喊一声就不是爹生娘养的！”

我红着眼睛看向独眼男人。

独眼男人听到这番话神情一变，刚准备开口，这时站在一旁的小姑娘抢先道：“哥哥，我爹不会害你，你吃了这猫眼就能当他徒弟了，我爹可厉害了，你以后跟着他不会再忍饥挨饿了！”

小姑娘的声音宛若铜铃清脆悦耳，听她这么说我倒是有了一丝迟疑。

若独眼男人说出这番话我断然不信，可小姑娘先前在荒地时就曾为我开脱，刚才又是她在窗外提醒我有危险。

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她恐怕我早就已经被黑猫咬断了喉管，因此我觉得她说的话我应该信。

想到此处我转头看向黑猫尸体，此时的黑猫已经气绝身亡，后脑勺位置重重瘪了下去，前面两只猫眼鼓起，上面还带着根根血丝。

我忍着疼痛举起手掌将两颗猫眼拽下，刚放到嘴边便闻到一股恶臭难当的气味充斥着鼻腔，其间混杂了血腥味和腥臭味，不禁让我胃中翻涌。

“闭上眼睛吃下去，这么多苦你都吃过，更何况只是两颗猫眼。”

独眼男人看着我冷笑道。

“你说得对，这这两颗猫眼哪有这些年的苦难吃。”

我苦笑一声张开嘴，随即便闭上眼睛将两颗带血的猫眼放进了嘴里。

猫眼入口瞬间只觉得苦涩腥臭，但我不敢有半点迟疑，先前我在荒地吃了不少贡品，如今这食物还没消化，要真是翻涌上来岂不是浪费了粮食。

我狠心一咬牙直接将两颗猫眼囫囵吞了下去，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好小子，有血性有气魄，收你当徒弟确实不亏，睁开眼睛看看吧。”

正剧烈咳嗽之时独眼男人的声音传入耳畔。

我缓缓将眼睛睁开，可当我看清周围事物时却是心中一惊，整个人登时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