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跑去卸货的侧门观全息设备组装了,小客厅只剩下幸北和裴鹤两个人,给了裴鹤空间彻底放飞自我。
少年头发软绵绵地戳在她脖子里,勾得她脖子上某根筋一路痒到尾巴根,他的身体也似乎越来越软,像要化成一滩水,又像要变成藤条把她缠紧。
幸北感觉腰间有股实在的压力,低头一,顿时吓得精神了。
少年的衣袖挽到手肘,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臂,而这一截小臂此时竟然诡异地弯着,仿佛一截橡皮,紧密贴合她的腹部弧度,把她整个人环住,没留一点缝隙。
这这他妈是人类的手臂能做到的吗
裴鹤似乎感受到幸北的惊悚,优雅地在她下颌蹭了一下,轻微愉悦的嗓音小声道“啊,你终于发现了我的天赋。”
幸北侧头他“这是你的天赋”
“嗯。
有的人骨头软,有的人骨头硬,而世界上骨头最软的人,天生就会缩骨功。”
幸北想起影视文学作品中的缩骨功,完全没法做到裴鹤这么平淡地谈起这样的天赋。
“小北啊。”
幽幽的声音传来,“我们那个年代,男人有这种天赋可是宝藏。”
裴鹤说这话时埋着头,但依旧能到他通红的耳朵背面。
满脑子废料的幸北立刻就懂了这样的人什么姿势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
救命,不可以涩涩,她还未成年等下,她今天过生日,她已经成年了
就像有生以来一直扛着的枷锁和保护突然卸去,幸北骤然陷入某种无措。
裴鹤本来害羞得不行,此时却从这一瞬无言以对的沉默中品察出点青涩的味道,反倒被鼓励了似的,忽地仰头,对上她的目光,满脸的纯粹,就像是无声的邀请你想试试吗
不不不不可以涩涩。
幸北想拒绝,可是却像被那楚楚祈求的目光给蛊惑住,没有念力封住嗓子,却无论如何拒绝不出口。
裴鹤余光瞥了眼虚掩的房门,意识到这是个天赐良机。
男生用触手悄无声息推上门,身体把她抵逼在沙发靠背,腿一跨,虚虚骑在她身上,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长睫居高临下地微垂,视线焦点毫不客气地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浓深,像是要将那两片东西吞进去,融化掉。
腰间的手臂似乎微微抽长了一点,柔韧地围绕着她,就像是藤蔓的包裹,连呼吸都感受到柔软火热的压迫,那种来自四面八方热情的、掌控的、不可遏制的压力,十分直观地表露出主人深刻的迷恋,让人几乎缺氧般脱力、无法思考。
少年的气息也随之变得细腻而绵密,形状优美的唇缓慢又急切地压下来,幸北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无法躲无处撤,只能被动在原地,伴着狂飙的心跳以及无法自控的隐秘期待,等待那个她其实也悄悄回味过的吻降临。
“幸北”
门外远处不断传来模糊的人声,忽然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就像白噪音中唯一清晰有意义的音调,让她混沌的神经一颤。
“唔。”
女生抿着唇,别开脸,那个吻没刹住,落在唇角。
裴鹤不愿放弃,探着头够她的唇,幸北又躲了下,把人坚决推开。
是男人哪能在这时候说停就停裴鹤委屈死了,手臂箍住人不放“就一下。”
幸北懊恼地紧低着头“上次是个意外,再来一次你让我找什么借口不负责”
裴鹤怕的就是你找借口不负责。
裴鹤放轻声音哄诱“不要你负责。”
想了想,学着明纵的语气补充了一句,“我没有那么玩不起。”
幸北十八岁生日真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一天,容悦怜送她酒,裴鹤想跟她玩一玩。
裴鹤当然不是真的甘心只跟她玩一玩。
裴鹤太了解幸北了,一旦她愿意跟他这样那样,接受他是迟早的事,这么有责任感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不负责
不过幸北也不是傻子,幸北只被诱惑得迟疑了一秒,就下意识感受到其中的危险,坚定拒绝并快速认怂“是我玩不起。”
裴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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