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进着李锐一脸痛苦地扶着床柱,弯着腰大声喘气的样子,魂都吓跑了一半。
是被人下了毒,还是受了什么其他暗算
不会啊,昨夜他连饭都没吃,水都没喝,这毒是怎么下的
“我的大腿大腿”
李锐按着大腿的位置,实在说不出话来了。
蒋师父仔细一想,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他也不顾李锐的羞蔹,直接扒了他的裤子。
这裤子一被拉下来,所有人都发现李锐的大腿内侧全部都是淤青,而臀部则都是暗红的印记。
他叹了一口气,一用力把这个弟子抱了起来,丢在了床上。
“叫家将们放了下面那个掌柜的。
虚惊一场。”
蒋师父对着那家将首领说“他昨个儿骑马骑得太快,今天腿怕是动不了了,全身也酸软,我要那些药油给他推拿一下。
今天我们大概还要在这里再呆一天才能走了。”
李锐把脸埋在被子里,实在是不想抬起来了。
被人当众拉掉裤子什么的,没脸见人啊
首领点了点头,走到走廊里和手下们说“都是误会,把家伙收起来。”
又丢了一枚银锭在那掌柜的桌上,对掌柜地拱了拱手“家人莽撞,对不住。
这些给老板压压惊。”
那掌柜的一脸都是汗,这些软剑可不是小孩子玩的东西,贴的近了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气。
刚才这个中年男人没出来之前,这几个壮汉他的眼神就如他是个死人一半,他心里把家里的长子骂了个半天。
都是这个小兔崽子,介绍了这么一堆煞星到店里来
钱是赚到了,命都吓掉了半条再多来几次,有钱也没命花啊
见这些家将还剑入鞘,又合上了腰带,掌柜的才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能携带兵器出门,怕是哪个将门出身的人家吧。
他摇了摇头,只能自认倒霉。
民不与官斗,民不与官斗哇。
汾州。
汪志明在左右几个县借了更多的府兵和差吏过来,把马场的四门都堵上了。
周围几个县的县令和他这边差不多,基本都是在这个位子上呆了三四年以上的老相识。
偏远地区的县不像那些上县和上上县,不是肥缺,除非他们做的极好,否则很难再调动走,也没人顶他们的职。
汪志明去借人时,没有说出李国公的事,他也不能保证这些县令里有没有那马场里的人,只是说发现马场有些不对劲,需要借人手详查。
再隐隐点出马场焚烧马尸绝对有天大的阴谋这项来。
好在这几个邻县的县令都知道汾州马场意味着什么,借人借的很是爽快。
所以,当第二天汪志明带了更多的人堵住马场的门要求交出左参议刘鹏之时,这马场的牧丞都快要疯了。
本来被这疯狗一样的县令堵了两道主门出去传信息就难,现在他居然不知道又在哪里弄出一票子兵来,简直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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