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恨不能将人活撕了似的语气,可半点听不出,不想让人死的味道。
晚娘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你确定是,不想让赵家人死?”
应该是想让他们早点死才对吧?
姜安宁笑了笑:“我不想要赵家人死。”
“我要让他们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将她上辈子遭受过的苦难,悉数尝遍……
“与其说我想让你嫁给赵元山,倒不如说,我想让你招赘了他。”
姜安宁微微弯起嘴角:“说起来,我也是没想到赵元山会如此的翻脸无情,连睡在枕边多年的发妻,都能如此狠绝急切的舍弃。”
“不过,倒是成全了我。”
她笑笑:“张氏也着实出乎我意料,原来我还想着,该如何离间二人感情,让其和离,如此,我的计划才能照常进行。”
原本,姜安宁是计划着,让张氏坐牢,再诱以利益,用赵银莲跟赵江的前程,说服张氏与赵元山和离。
届时再安排赵元山再娶,让晚娘以继室的身份,搅和得赵家鸡犬不宁,生不如死……
没想到会突然听见赵元山有入赘之心。
更没想到,为了甩掉麻烦,赵元山会直接到衙门状告张氏,将一切过错,尽数推到了张氏的身上,要与其义绝。
如今她不过是稍稍推波助澜了几分,张氏便如她所期待的那样,入了大狱。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诽谤构陷县令大人,张氏的日子怕是很难好过。
“如今赵元山在狱中,也更便宜你我行事。”
姜安宁笑笑:“怕是他现如今就盼着从前哪个相好,能够救他于水火,若是你这时去给他的个希望,想来,无论什么苛刻的条件,哪怕是签卖身契,他都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晚娘不是很理解。
总觉得姜安宁的行为,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就那种,你打了我一拳,所以我必须得打回去才作数的感觉。
不过,姜安宁是她金主。
她的全部身家,都在人手里捏着呢。
纵然不理解,也不耽误她配合着照做。
“我都听你的安排。”
晚娘顺从的点头,显得十分乖巧。
姜安宁又与人合计了些许细节,还着重的交代了:“宅子可以租的偏僻些,但务必多雇些打手,随时跟在你身边,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晚娘笑笑:“这些我都省得的。”
她捂了捂嘴:“你就放心吧,我在这画舫也有些年头了,早已不是什么天真单纯的小姑娘。”
“我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更知道,如何做,能让那姓赵的既生不如死,又不敢反抗,给你好好的出口气。”
画舫这种鱼龙混杂的地界,多的是腌臜事情。
晚娘自然也是见过老鸨龟公们,是如何调教那些不听话,不愿意接客的小倌儿与花娘的。
姜安宁对晚娘的话没有怀疑。
她选择晚娘,自然也是重她的身份。
画舫这种地方,她不觉得会没有些狠辣腌臜的法子。
姜安宁相信晚娘会把事情做的很好,尤其是,她们现如今还有了更深一层的合作,没有利益分歧之前,关系只会更牢固。
“我最近大概没什么时间进城,事情你只管着安排就是,若有急事,可以派人到瑞安镇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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