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祈睡梦中感觉身后有些凉,凭着感觉呓语了两句。
裴砚初低头凑过去,伏在他的唇边想听清内容,却只能听见几个无意义的字节。
无奈之下,他只能重新抱住苏云祈,戳了戳他泛红的圆脸。
兴许只是为了赌气好玩,所以等再次见到那盏花灯的时候,苏云祈才想起昨晚的两句谜语。
他提着灯用力晃了下,一边研究里面的烛火为什么不会倒,一边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所以那谜语是什么?”
苏祈闻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顺势抢过他的灯,仔细欣赏着上面的画作,嘴里还称自己过目不忘,把那两句话复述了一遍。
“还我!”
“你还说兄长笨呢,你猜对这其中一个我就给你,诶,拿不着吧哈哈哈哈。”
苏云祈气得咬牙切齿,他阴险一笑,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起,猛地抱住他的裤腰,接着使劲往下扯。
“苏祈安!
你干什么!”
夫妇二人偏过头不忍直视,大儿子自作孽不可活,属实活该。
“给你个教训看看,让你欺负我,哼。”
苏云祈抱着灯看向狼狈不堪的苏祈闻,使完坏就往裴砚初身后躲,一时间场面就像是老鹰捉小鸡。
“你就是憨,光长个儿不长脑,第一个字不就是遗字嘛,这又不难。”
苏祈闻抄过桌上的茶杯往嘴里灌,看得苏云祈连连摇头,
“好粗鲁,牛嚼牡丹”
“好了好了,哒哒别在惹火啦,到时候娘可谁也不帮哦。”
苏云祈见好就收,突然想起自己抓着的人知道真正的谜底,好奇地抬头问道,
“那第二个字呢?哥哥,你不会真是用银锭把这个买回来的吧?”
裴砚初张了张嘴,最后在两人倍感兴趣的眼神下吐出一个字,
“子。”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谜底?往常不都是什么祝喜诗词,今年倒是有点玄乎啊。”
苏祈闻咂咂嘴,搞不懂这其中的含义,大抵是酒楼东家想故意刁难人罢了。
而苏云祈也有点懵,遗子?听起来就有点瘆人,他习惯性地牵上裴砚初的手,却觉对方手心里全是汗。
小伙子身体就是好啊,天气都开始转凉了还能这么热,厉害。
裴砚初不太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蹲下身将苏云祈抱起后,思路越清晰。
“安安,天气凉了,接下来几个月我们就待在府里好不好?等明年开春再出去玩行不行?”
“哥哥答应你,之后可以陪你玩雪,但是不能太久。”
苏云祈现自己总是没法跟上小男主的思路,他不明白怎么裴砚初也想把他圈府里养着,就很突然。
这种事大家本就喜闻乐见,以往年底为了哄住苏云祈不闹着出去野可谓是费尽心思,现下居然有个直接站出来当“恶人”
的,薛见霜心底都要乐得冒泡了。
贪玩的苏祈安不是苏云祈,大冬天的当然适合躲在暖乎乎的被窝里做一个幸福的米虫,这有什么可值得拒绝的?
不理解归不理解,苏云祈懒得多想,无所谓地点点头,顺便还记得要卖乖,
“我最听哥哥的话啦”
“嗯,安安是最乖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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