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处张望,悄然步入厕所。
突然,他瞥见一个人影蜷缩在角落里,泣不成声。
与此同时,张扬注意到厕所洗手池中,一摊刺眼的血迹赫然在目。
他察觉这是一个契机,遂开启袖珍通讯器,靠近那位学生的身旁。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人欺侮了?”
张扬不便直接质询,只好借助情境,徐徐展开询问。
这名学生始终在啜泣,无暇回应张扬的关心。
张扬只能在一旁耐心等待。
不久后,这位男生带着如同核桃般肿胀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张扬:“你还是快走吧,我是个犯过错的人,如果你因为我受到牵连,你也会倒霉的。”
“可你被人打了。”
张扬指向男生身上的伤痕,他的牙齿脱落一颗,鼻青脸肿,显然是遭受到了严重的欺凌。
蔡林低垂着头,苦涩地笑了声:“反正都已经习惯了,被打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深知现状难以改变,因此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不对。”
张扬在此事上的立场坚定不移。
“打人本身就是错误的,何况你是学生,就算犯了错,最多也就是老师批评几句,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蔡林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被老师打的?”
张扬知道隐瞒已不可能,颇为无奈地道:“我虽然是刚转来的学生,但我已经了解到学校背后的一些事情。”
蔡林听闻此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你以后怎么办?”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打的?”
见有机会深入了解,张扬立即追问。
蔡林垂下眼帘,声音低沉:“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这里的人全都是疯子,尤其是老师,我一点小错都不能犯吗?”
“前些天我偷了部手机,只是想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回去,我真的不想在这所学校继续读书了。”
“然后呢?”
张扬紧锁眉头,追问下去。
蔡林突然掩面痛哭:“我父母根本不相信我,说我只是想偷懒出去玩,还说我叛逆不听话,要让学校老师好好教训我。”
“然后你就被带到这里来了吗?”
张扬用手扶着袖珍通讯器,朝蔡林靠近。
蔡林双眼泛红:“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他内心深处充满绝望。
高中三年,虽看似短暂,但对于他来说,却是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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