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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姐打瓮鼻子了（第1页）

她悄悄伸出食指放在嘴里用力一咬，清晰痛感让她无比笃定:

梦，真。

她了！

真了！

到了年，八岁自己落水一天。

一天八月三十，学校报名子。

那她又落水呢？

时间太久，记忆都点模糊了。

她晃了晃头，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画面逐渐闪现出:

那天吃过午饭，外公和爸爸去大田割谷子，她和幺弟蹦蹦跳跳跟在头去抓蚱蜢。

蚱蜢可农村娃娃美味零食呢！

肥肥蚱蜢用狗尾草从脖颈壳穿过，串成一串再打个结，烧时候往灶膛灰堆里一扔。

过一会刨出拍一拍灰，取下一只，一手捏一手捏肚子轻轻一扯，头和肠子就被扯出扔掉，再把剩下往嘴里一放，那味儿，简直要香掉舌头！

那时，沟上头大田里一片金黄，稻谷颗颗饱，压得谷穗深深地弯下了。

一阵秋风吹过，沉甸甸稻穗荡起一层又一层波浪，好像一块金毯子断变换着图案。

一会儿，田里渐渐多了起，四面八方响起了割谷子沙沙声和谷粒被用力拍打在拌桶上噼啪声。

一群又一群蚱蜢惊慌失措从块田飞到那块田，眨间又得匆匆飞向另一个落脚点。

姐弟俩打着赤脚，在田埂上追追去，多时手里就拎了好几串。

跑够了，姐弟俩又下田推秧盆玩。

泥点子甩得身都，像两只泥猴子一样，脸上糊得只剩下睛在眨。

两姐弟自然被大撵家换衣裳。

麻利地给幺弟脱下脏衣，她把锑锅里几分温热水舀出给幺弟洗一番，换上了干净衣。

轮到她自己了。

她低头看了看脚盆里泥浆子一样浑浊水，又了头上些泥块，灵机一动（鬼使神差）往河边走，打算直接去河里把衣泥透干净了再脱下。

当然，八岁会游泳，虽然家门口就大水库。

八十年代农村，风气依然很保守。

河里向男孩子们地盘，他们一机会就往水边跑，子一脱，赤条条就往河里跳。

女孩子远远看到都会红着脸偏头走远，哪里敢靠近呢。

所以农村女孩十个九点九个都会游泳，并稀奇。

但河边长大孩子哪能碰水呢？家里得洗菜洗衣裳什，所以大们总千叮万嘱让娃娃准自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