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宴觉得每次都要靠猜实在是太麻烦了。
搞得他犹犹豫豫的。
掌跟按在男人的后背处,修长四指忽然轻轻拍了一下。
“那个”
刚起个调子,结果男人忽然像是一只倦懒的大猫,微微仰了脑袋,从蹭过他的脖颈、耳鬓蹭过,发出低沉缓慢的“嗯”
。
林文宴大脑里的思绪劈叉
这种摩挲而过的感觉,其实蛮舒服的。
额
他难道也被传染了皮肤饥渴症吗
后腰的手臂再度收拢,傅煊发现他的腰是比着更薄更窄,只是平时穿宽松卫衣或者体恤衫叠加衬衣外套,遮掩住而已。
林文宴被他抱得几乎要踮脚了,总疑心身体是不是变成薄薄一片。
如果糯糯是年糕团,那他就是年糕片。
傅煊没听见他的声,重新问“要说什么”
“哦”
林文宴想,我怎么轻易就打岔了呢“我想说,我还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想抱抱,要不然还是给我个暗号”
正说着话,后背的手掌摩挲过他的肩胛骨,似乎正按照骨骼的方向来回摩挲起来。
“暗号”
傅煊闭着眼,嗅着他颈侧的气息。
夜风里,游轮行进的噪音交织着江水翻涌,林文宴忽然感觉到他高挺的鼻梁有力地抵在自己的耳廓处。
傅煊反问道“宴宴”
他的语气丝毫未变,单纯是就林文宴的提议做出答复,但偏偏说话间的温热气息正好呼在林文宴而后的小块皮肤上。
听起来就像是很温柔很亲昵地在唤他的名字,搞得他大脑空白一秒,半晌才反应过来。
还没做声,他就被松开,风一吹过脸面身体,顷刻间从炙热变得温凉。
“那就这么说定。”
傅煊注视着微走神的年轻人,解释来意,“糯糯在找你。
刚才他德国的爷爷联系他。
爷孙俩关系一般,不是很亲近,老爷子单方面很热情,想让糯糯去德国玩。”
林文宴抬眸他一眼,在半明半寐的光线里,只见这张脸被光影分割,高眉骨下的眼窝深邃冷峻,蓦然间显出几分不近人情。
或许总是身着黑色的正装,再配上这一双黑色手套,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的动作,虽然极为优雅,但意外地让人产生一种办完什么正经重大的事宜后,在料理“后事”
的冷静与残酷。
林文宴见状,忍不住想
你刚才要“抱抱”
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好吗呵
不过,等他听明白话里的意思,才恢复理智,一愣,带着几分怨怪地说“那你才告诉我啊”
说完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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